工藤新一问:“他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吗?”
那他和这个人说不定还挺有共同语言的。
“谁知道呢,他一直觉得我是吃蘑菇吃的意识模糊了。”
白山镜开个玩笑,轻巧拔转开话题,“你们也是要去演播厅后台吗?跟我来吧。”
一行人求之不得的像一串小尾巴跟在他身后。工藤新一颇有探索精神的连珠炮般发射般追问。
“您会占卜吗?”
“可以。”
“算命寻物之类的呢?”
“不喜欢但凑合。”
“能和死者对话吗?”
“如果指的是能沟通的降神领域的话,还算擅长。”
“哇!酷!”工藤新一对于不现实二次元大招走进现实满脸惊叹。园子忍无可忍的一掌拍开他另起话题,“怪不得今天楼下广场有那么多人特意赶来。”
白山镜顺着她的话也望了一眼窗外,随后摇了摇头,眼底神色温柔又包容,“他们不是为我,是为自己的遗憾而来的。”
三名高中生面面相觑没有理解,白山镜见状抿唇笑笑别过了头,就此掠过没再解释。
他这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好相处,但话并不多。和人交谈时有种“我说过了你没接受到那也就算了”的懒惰。
闲谈间已经到了录影棚,里面氛围充满热火朝天的干劲,看见白山镜,正调试设备的场务人员纷纷热络打招呼。
白山镜简单打过招呼后,就躲去了个人少的清净角落。
他从小就对虚与委蛇的社交场合不太喜欢,即使在美国跟着贝尔摩德出入上流聚会很多次,还是没能纠正过来。
工藤新一在后台转了一圈,再抬头就看见白山镜自己坐在窗边。
清瘦身影倚着窗框,恬淡日光奔流涌入,浅浅勾出他薄明轮廓,光下白皙侧脸一片清透。
白山镜垂头在安静的。。。折纸?
柔顺黑发顺着他低头的角度垂落,清瘦指骨如同覆有魔力,简单几下翻折间手中的那张纸就似被赋予了生命般初具模型。
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工藤新一看了半天挠挠头。他感觉到了,白山镜并不享受名气加持带来的特权,甚至可以说是淡淡的厌恶,恨不得能跑多远跑多远。
后台有条不紊的工作准备过半,门被咣的一声重重推开。
四十来岁头发用发胶抓的锃亮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来,拴在脖子上的工牌印着职称制作总监,经过之处工作人员纷纷问好。
“这位就是。。。白山老师久仰久仰。”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找到目标径直而来,热情的笑眯眯伸手,“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给我也算一下命。年初去神社可是说我今年走事业运,麻烦您帮我看看准不准。”
他年轻时大概也算英俊的面容放在现在也算得上是保养得当。只是心思太多写在脸上就显得阴沉。
白山镜慢吞吞地收起叠好的折纸,淡淡开口,“可以,一千万。”
总监一愣,收回了手却没有收回黏去的视线。眼神像是在看一盘好吃的菜。半晌后饥渴难耐的舔下嘴唇,笑道:“白山老师真会开玩笑。”
他的眼神下流的恶心,淤泥般黏湿的欲望太重。
白山镜感到很不舒服,安静看去不说话了,用这种沉默的平静表明这并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