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有种说法么?命中注定会在一起的人,出生时小指上会缠绕命运的红线,这条线我们称作缘。”白山镜轻声解释,“我能看见那条线。”
话说出来的瞬间,他心底涌现一股沉沉的难过,姣若好女的清秀面容上那一刹神情分外低落。
因为看得到,所以白山镜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他和他喜欢的人之间并没有所谓的命中注定。
他什么都不是,不是命运所选择的某人,在对方的生命里不关紧要,无足轻重。
所以才会一直活在即将失去的恐惧里。
害怕着明天,后天,下个月,明年。。。属于对方的命中注定就会出现,顶替掉他这个冒昧出现的客人。
而他不想当过客,他贪婪的想要拥有的不是那个人生命中的某一段时间,而是“他的全部”。
“请。”白山镜呼出口气,抬眼做个手势。刚才那股短暂的情绪已经不动声色的消失殆尽。
少顷过后,他面对摊开出现在面前的塔罗牌费解的喃喃:“怎么可能?”
工藤新一未来为什么会和琴酒有所牵连!
而且命运关键点的交集次数甚至比他还多!
白山镜哑然沉默,半晌没有出声,细俊眉毛拧在一起,一贯淡漠的神情难得显出点困惑。
“不好吗?”毛利兰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
白山镜摇头,“不会。”
他伸手将牌阵打乱,沉吟:“只是有点复杂,我需要回去多想一想再告诉你,留个联系方式吧。”
互相加了好友,白山镜又想起来一件事。
“请收下这个。”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件折纸,递了过去,“放在御守袋里装起来,放进他包里,可以当作护身符。”
不管有没有用。
总之先保佑。
如果他们真的在未来有所交集,见面后琴酒应该会认出他的护身符吧。
应该。。。吧。
白山镜不讨厌工藤新一,至少他不该死掉。
是。。。蝴蝶?
毛利兰认出了轮廓。
白山镜还在想那个不该出现的奇怪结果,指尖漫不经心的捏了捏蝴蝶翅膀,“用特殊的纸折成的,和那些祈愿的神社御守是一类作用。”
毛利兰小心翼翼的收好这份馈赠,“有什么忌讳吗?”
“纸质的避水避火就行了。”白山镜说,“是一次性的,只能庇佑他一次。。。”
他还未说完,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穿堂而入气流夹杂门外喧沸人声,屋里自带四方结界一般平和氛围倏然被冲破。
“嚯!又在□□情占卜?”伊达航进门先冲去角落饮水机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放下水瓶就看到桌面上摊着熟悉的道具。
他指指白山镜对两位女生半开玩笑,“测出不好的结果也别在意啊,别看他说的头头是道,这么多年自己可没谈过恋爱。”
比起调侃挂落,听起来更像是在为白山镜开脱。
没算准也不要为难我家小孩啊之类的。
???
欸!!!
园子和兰对视一眼,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