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边堆了一堆木头,还有把斧子。”崔道云忍不住阴阳怪气,“还挺感谢摄制组提前留了把斧子给我们。”
“好了。那我们得开始干活了,不然今晚都吃不上一顿热乎的。”李正宇作为队长开始分配任务,“季野你说你会掰棒子,那你就先去掰棒子,周砚,你力气大,你和我一起去砍柴火,小鱼你和道云,你俩去门口的菜地看看今晚我们能吃上什么菜,再探索一下附近最近的集市在哪里。”
几个人都没什么意见,很快分头忙碌去了。
不过,没过多久,李正宇就听见一旁掰棒子的季野发出一声惨叫:“妈妈呀!”
“怎么了?”
“有虫!虫!”季野像突然被通了电似的,跳起来就是一阵胡乱抖动。
“……还以为怎么了,不就是虫么。”周砚无语,“都多大人了,还怕这个。”
“怕虫怎么了!怕虫就不是男人了啊!”季野眼泪汪汪地重新坐好,“虫子太恶心了。”
“好了好了,今天辛苦你了,晚上允许你多吃块肉。”李正宇安抚道。
“说到做到!不许反悔!”
这边才安抚好季野,又隐约听见外面“哎哟”几声,随后是拖沓的脚步声,院门被推开,满身泥点的两人走了进来。
“你俩这是咋了?逃难去了?”季野惊呆了,怎么就这一小会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别说了,昨天刚下过雨,地里一踩就陷下去,我俩又没有胶鞋,没走几步崔道云的鞋子就陷在泥里了。”虞咸胡乱抹了把脸,更像只小花猫了,“好不容易拔出来,结果我又一屁股坐在地里了。”
“我为了把他拔出来,又损失了另一只鞋。”崔道云此刻再不能维持一副冷美人的样子,“呸呸”了两声,“我感觉我嘴巴里都溅上了泥。”
“……你俩要不先去洗个澡吧。”李正宇无奈,“洗完澡再继续。”
“洗了澡再回地里不还是一身泥。”虞咸摇摇头,“我俩冲个脸就好。”
说着两个人互相搀着就往厨房走去。
“记得把你俩的鞋脱了!不然都是泥!”
“好——”
然而不到三十秒,两人又赤着脚吧嗒吧嗒跑了回来:“正宇哥,厨房怎么没有水龙头啊!”
“怎么可能呢?”李正宇笑了,“你俩是不是没仔细看?没水龙头我们怎么做饭烧水啊。”
“真的没有。”虞咸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信你去看看,我去卫生间看看有没有水龙头。”
“真的没有水龙头!”
“卫生间只有花洒!”
两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你们看那个是不是那个,那个,打水的?”季野指向院子里另一处的一个明显有些年头的机器,“这好像我在年代剧里看过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压水机。”
“对!压水机!虞咸你还知道挺多的么!”
几个人对视一眼,虞咸走过去,试着“吭哧吭哧”压了几下,好歹出水了,就是这水量自然不能跟自动的水龙头相比。
“我们得抓紧。”李正宇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我刚问旁边的老乡,他说最近的集市骑摩托也得十分钟。”虞咸双手一摊,“做好今晚吃不上肉的准备吧。”
“什么?不要啊——”
……
等几个人终于勉强搞定这一切,在桌子上坐下来的时候,时针已经快指向数字八。
“我们是来录团综,不是什么变形计吧。”季野精疲力尽地倒在桌子上,他掰了一下午棒子,现在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其他几个人也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一下午都在干活,滴水未进,滴米未沾,是个人都快撑不住了。
“晚饭来了——”虞咸和崔道云从厨房把晚饭端了过来。
“你俩这是喂兔子呢!”季野把碗扒拉到跟前,只看见一片绿,顿时就不干了。
“能有什么办法,下午搞了半天火也没生起来。”崔道云冷冷道,“你要是能生火,那我现在就去做点热乎的。”
“别了别了。”季野想起下午被烟呛得直流泪的场景就嗓子痛,“我的嗓子已经够烟嗓了,没必要再熏一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