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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白已经感觉到了卓淮的视线了。

再联系一下前桌两个人的样子，她基本已经确定了卓淮他们在聊的是什么。

迎上卓淮的视线，苏听白朝着他笑了笑：“要出国去治疗吗？”

卓淮：“……还没想好。”

“是有什么烦恼吗？我也去了解这个治疗机构，也觉得不错，可以去治疗试试。”苏听白朝着他前倾了一些身体，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是要倾听一下好友的烦恼。

她全然没有挽留，还想要解决了他的烦恼后让她去。

卓淮觉得自己回家后发现的那些痕迹，说不定只是他自己手抓。

卓淮沉默地看她。

苏听白笑着回看他。

上课铃响了，老师进来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视。

不过上课过了几分钟后，卓淮的草稿本就传了过来。

苏听白看着上面写着的话，也提了笔。

［你也觉得出去比较好吗？］

［是的，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国内在这方面的治疗机构还没跟上，你到国外治疗最合适。］

［我的情况更严重，可能要治疗很多年，而且还不一定能完全治疗好。］

［治疗案例里面也有和你类似的情况，只要坚持治疗，会好很多。卓淮，身体健康舒服了，人才会开心。］

卓淮看着上面苏听白的字，没有再写下去。

苏听白看着台上已经盯了她很久的老师，笑了笑，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老师是想看她答不出来后好好说说她上课传纸条的事，结果她回答得很完美，一点错处都没有。

再看看卓淮，因为苏听白被喊起过，他已经有了准备……一样被点名起来提问了。

同样是完美的回答，老师勉强是让他们过关了，就不管他们传纸条了。

－－有点放过关得太早了。

因为后面一整节课，苏听白都在给卓淮传东西。

像是线上可比拼的围棋比赛的传单，线上趣味数学比赛的，线上体育……

比赛有比较正式的，有完全业余的，但也可以把最近两个月的每一天都覆盖了。

这算得上是换地方后的过渡活动？

还真是考虑得很周到了。

还都是他这个好强的人会忍不住要参加的活动。

那过了最初的两个月后呢？卓淮的鼻子有点酸酸的。

在老师的死亡视线下，苏听白很淡定地把自己的手机传给了卓淮。

卓淮看完之后，终于露出了笑来。

……是飞机的订票界面，然后是那个国家的一个小型业余比赛。

在卓淮朝她再一次看过来时，苏听白朝他眨了一下眼，示意老师那边快气坏了。

卓淮也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收回视线。

过了一会后传来最后一张纸条：我接受你的挑战。

虽然他们只是挚友和对手，但这样的关系就足够他们保持联系了。

至于更多的，卓淮即将出发，都不是适合的时机。

＊

而卓家这边，原本以为卓淮可能会拒绝出国，后面还来一个强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