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衔星眸光一沉:“你可知猎场戒备森严?除了我这样的上将军,无人有权带外人入内。别的事都能商量,唯独这件不行。”
楚玥偷偷打了个哈欠,谢衔星看着她肩膀高高耸起,又低低落下,眼神中染上了从未有过的温柔:“走吧,我送你去别院。”
“不用你送。”楚玥转身没等他。
谢衔星听完当耳旁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适应她的步子:“我将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有药膏我放在了床头。”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收回目光,一言不发。
谢衔星不死心,继续说:“你明日还想吃脆皮酱香鸡吗?”
“不想。”
“那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想吃的?”
“没有。”
“那你。。。”
她滞下脚步:“那你带我去猎场。”
他一怔,随后严词拒绝:“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那我们之间没话好说了,你还过来作什么?”
“脚长在我的身上,它自己就跟着你走过来了。”谢衔星站得笔直,说得坦荡。
“强词夺理,不要脸。”
谢衔星唇角轻轻上扬,虎牙尖尖露出,将脸凑过去,不要脸地说:“谁说我没脸了,要不你摸摸?”
距离陡然增进,楚玥也不退让,微风袭面而来,谢衔星的发尾撩过她的颈窝,惹得小小痒意。
楚玥深吸一口气,不跟他这一般厚脸皮计较,扭头就走,见他还要跟上来,小臂一震,怀霜从袖口落至掌中,原地转身放狠话:“谢衔星你再跟着我一步,别怪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原地停下:“那你走吧,我看着你走不过分吧。”
她吸气沉肩,走了一半突然回头:“我已经交代过东川如何熬药,每日早晨记得喝。”
直到人影消失,谢衔星才收回目光,刚转过身就被悄无声息站在身后两人惊得心头一跳。
“你们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两人对上眼神,一人一只胳膊将谢衔星拉到了池边凉亭。
“作什么?”谢衔星被两人按坐在石凳上,满脸莫名其妙。
萧长庭清嗓:“谢衔星,不是我说,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她对你是如此态度?我看她对我们可不这样,怎么偏偏对你这么恶劣?”
“此事,是我问心有愧。”谢衔星叹了口气。
谢稚鱼和萧长庭看着他这副伤情模样,万千话堵在喉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谢衔星看向谢稚鱼:“稚鱼,她肩膀上的伤今日要重新上药膏,她一个人难上,你去帮帮她。”
她点点头,提着裙摆快步离去,夜风送着她渐远的脚步声,和一句飘散的"记得用我放在床头的那盒"。
谢衔星搭上萧长庭的肩膀:“走吧,我们也回去。”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