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感到周围异样时,伸手肩头已经多了一双手,那双手很柔,在她肩头很有技巧性的按捏,将她一贯平静的内心硬是捏出几分沸腾来。
“季平安。”
沈之虞一把反握住力道均匀的手腕,对上朦胧间那对纯真黑眸。
季平安对她抿唇甜甜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而不是其她丫鬟。
沈之虞像看白痴,嗤笑:“知道为什么十七会说我对你好吗?”
这偌大公主府,不是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她沐浴的地方更是禁忌,全府除了季平安敢乱跑,还有谁敢这么不守规矩。
无她的传召,敢私自进来,真不怕她罚。
被沈之虞在水中泡过的手握着,季平安全身像电流一直酥麻到脚加之这海棠汤池内本就温度过高,这会全身都跟掉进水中。
额间碎发蔫耷耷的结在一处,一双杏眼娇俏专注的看着眼前人,沈之虞额间“突突”一条,捏着她手的力道不觉一紧。
季平安的手像没有骨头一般,软到极致,她握着很是舒服。
疲倦感彻底被温池水涤荡殆尽,现在看着近在咫尺的娇羞小花,她半勾唇,眉眼中闪过一抹欲,就着手腕力道一拉,将人彻底拽进了汤池。
随着“噗通”一声响,季平安甚至来不及惊叫,身体便徜徉池内,沈之虞带着她腰一直游到池中央,一路花瓣随着水流飘忽跟随,将她二人紧紧围成一个圈。
季平安脸色潮红,身上衣服一直湿到心口在那高高挺起的两座小山尖蜿蜒,沈之虞眼底更加浓郁,开口声音沙哑:“多余。”
季平安心跳噔噔到嗓子眼,沈之虞眼中的情绪如此不加掩饰,她清楚的感觉到腰间松缓,须臾间,那条粉色的腰带浮上水面,与花瓣叠在一处,水下她被单手推着像沈之虞合去。
心底悸动在叫唤,如她第一次看到沈之虞那样,耳根处又开始发胀,沈之虞心头一动,她标记了季平安,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清楚感知,在她左耳处的腺体内,紫藤花香信素在缠绵汇聚,这丫头还是不懂藏匿收敛,轻轻一勾,就诚实的在她面前乍泄。
沈之虞捞起水中浸湿的花瓣层层递进,季平安被喂得蹙眉紧紧抱住她身,瑟缩着,沈之虞见状道:“受不住?”
那一把她投了一半,季平安被撑得欲裂,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她却从中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如狂风骤雨般的急促,她想开口说受不住,可又怕沈之虞真的就此打住。
她真实的想法是想她投的更多,为此,那娇容在昏黄灯光下更加柔媚,沈之虞婀娜丰腴的身子散发着道不尽的魅惑,季平安像失了魂,轻轻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一汪大眼水灵灵的好不可怜。
沈之虞见此一怔,随即像是明白过来,这个笨丫头,羞都羞的含含蓄蓄,她将手中剩余的花瓣儿全数推入。
海棠汤内,浓雾迷眼,时间静止,只余水流汪汪轮换。
一旁的六扇紫云屏,细腻的丝绸上下,一对展翅欲飞的凤在绚烂的云纹间盘旋。
皇城外十里。
长长的队伍在小道上徐徐前进,在中间一顶华丽的轿内,一个身穿玄衣的女子歪着身子侧卧闭目。
有护卫上前,在外躬身禀报:“国师,前方有落脚地,再过一日,可达昭国境内。”
谢明幽闻言,缓缓睁开眼,一张白色面纱遮住她大半张脸,那疏离冷漠的眼底,一路上都如深谭般死寂,此刻听闻昭国二字,那双暗紫瞳眸忽有一刻松动,她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着头侧,淡淡道:“知道了。”
走了接近月余,昭国,她终于走到了么?
她坐直身子,撩开轿帘,天已经半黑,前方有葳蕤灯火,隐约可见烟火气,这是城边缘,听闻这些年来,昭国内人民安居乐业,百姓生活稳定,城内一片合乐融融。
谢明幽面纱下的唇上扬,眼内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看她们这份和平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你说,这里最大的人流点是哪?”
少师看着沾着毒药的手,轻声问。
“驸马!”
季平安听到了云琴的声音,但实在没有心思回。
她才刚刚上马没几个时辰,完全不知道怎么控制住速度这么快的马。
冷静,冷静。
季平安一边在心里想着云琴教过她的那些东西,一边不忘抓紧手里的缰绳,将身体压低些。
但马匹完全不按她希望的方向跑,径直在马场里面横冲直撞,季平安只能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祈祷:起码摔的轻一点吧!
她还要留着力气找这个“好”皇兄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