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把她累死。
这些破碗破筷子,她府上怎么那么多人。
砸了那么多碗,这下她可有事情做了。
季平安眼泪都要下来,她红着眼眶吸着鼻子:“我去像我娘打借条还给你可行?”
沈之虞扬眉,颇为配合点头:“可行是可行,不过丞相没告诉你,本宫府上东西要么特制,要么都是邻国附属进贡小皇家之物,你觉得,你要向丞相借多少钱能赔的了?”
季平安一听,脑子要炸了。
她母亲是个清官,连一个子儿都不贪的那种清官,哪来那多么钱赔这些贡品?
这下彻底完了。
“那怎么办?”夜幕低垂,树影婆娑。
月光洒落在街道边的青石板上,泛起一丝银色的光晕。
丞相府邸。
“小姐,您再不赶快,就要误了宫宴。”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方一边拿了披风一边焦急道,今晚可是重要的日子,丞相已经在马车内等候。
眼前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绾着双髻,上身藏蓝袄裙,下身浅粉色百褶裙,面容清秀灵动,在她眼前忙忙碌碌。
转身,水晶珠帘流光熠耀,阮菱纱帐,柔香温玉,一张碧粉床单隐约瞥见尾末端,室内熏着淡香,丝丝缕缕煞是好闻。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眼熟。
不久前,社畜忙了一天,还不容易挤上末班车,终于有机会松口气,坐在车窗边的她拿了手机,搜了一篇名为《凤宠》的快餐小说,作者自嘲文笔小白,可她看着看着不觉被剧情吸引。
季平安气若游丝,下一秒仿佛就要归去。
沈之虞唇角半勾,见她完全瘫在怀中。
左耳处一寸之地的猩红胎记隔着碎发映入眼帘,她喉间一动,半阖眼眸,厨房内灯火葳蕤,她抱着身下人,弯腰在耳后咬了一口。
季平安浑身像被电流划过,双手无力扒拉她的衣襟,眼眸中全是沈之虞细腻凹凸的锁骨与修长的颈子,她想说什么话来为自己辩解,也是一个字说不出口。
迷迷糊糊间,耳根处越来越痒,沈之虞属狗的吗,咬上瘾了?
她被人揽着摁在厨房锅台上时,季平安没头没脑来一句:“锅压坏了我不赔。”
沈之虞口中全是紫藤花的淡雅,听她这么说,面上笑意加深,点头:“允。”
她深邃的眸子早已被浓雾浸染,季平安身上的淡香令她着迷,腺体处发出的诱惑使她更深的吮了回去,此刻她只想好好咬住那香味缭绕的逼仄之地。
“沈之虞,你慢点,那个碗要倒了。”
她下午洗完放在那的,现在被压着,碗在手边也摇摇欲坠。
“闭嘴。”
沈之虞声音沙哑,为这个笨头笨脑的小姑娘感到头疼,她眼底喷薄欲出的忍耐就要爆发,季平安头被压进对方侧颈,冰凉绵软的肌理,她心跳骤缩,怪不得沈之虞喜欢咬她耳朵,这儿的感觉果真好奇妙。
她贴上去,双手抱住身前人宽阔的肩。
属于沈之虞的罂粟幽香压迫着她,使她无法反抗,醉倒在一片温柔中。
至于摔碎的碟子,随她去吧,她现在只想跟眼前人好好对着咬。
“她身上从不挂此物,我知道她不信邪,却担心她时有遭遇不测,上次她受伤也没见她告诉我,恐怕我担心。”
沈悦看着半绣成的荷包,这是她找宫里的老嬷嬷教的,为了绣好它,之前断断续续绣废了几只。
看着指腹间新增的伤,沈悦有些无奈:“她就是脾气太强,也生怕我受伤。”
沈之虞守护她,不计较得失。
难道她就只能默默被她守护,她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花伶看着荷包道:“长公主要是收到,一定会很开心。”
姐妹连心,没有什么比这份感情更真挚……
礼部的人道:“殿下,成亲前三日会有人接您到宫中,期间不要和驸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