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魁梧的云骑:“居民举报有黑影落到了你家院子里,以及那声惨叫,很可能是从这附近传出来的。”
“是要把家里都查一遍吗?”郁沐的声线有点冷。
“不用的,只是院落,我们不会破坏您的家用设施……这是为了保证庆典的安全,希望您能理解。”云骑双手合十,恳求道。
对方的态度还不错,郁沐想了想,虽然不情愿,但同意了。
同为吃官饷的,没必要为难一个普通云骑。
他带领云骑来到家门,推开,院内草木深幽,静谧安宁,没有丝毫异常,由于灌丛和花木是新栽的,个头较小,枝叶鲜嫩又稀疏,没有视野上的遮挡,院内一览无余。
郁沐迈过门槛,忽然,一道不寻常的气息变得明显,他下意识转头,愣住了。
厚重的门扇旁,红墙前,四个人影正以非常滑稽的姿势挨在一起。
镜流面色冷沉,反持昙华剑,剑刃凛然,抵在丹枫的下巴前,被幽幽转动的鳞渊珠扼住锋芒。与此同时,丹枫脚下是一把斜掼入地几寸深的支离,仿佛是偷袭不成,反被踩住。
刃半跪在地上,手握支离,他背上倚着半倒不倒的白珩。
白珩叼着一根炭烤米条,背后的反曲弓比人还高,她的姿势很狼狈,仿佛翻墙下来一脚踩空栽到刃身上,还没直起身。
不过,她右手抓着一只岁阳的尾巴——正是兆青。
兆青吓得魂都飞了,满眼泪光,硕大的眼珠子被龙尊臂弯中的击云指着,离被戳爆只差几厘米。
每个人都被拿住了要害,保持着令人窒息的诡异平衡。
在感知到门开后,四人加一岁阳都朝郁沐看去。
因为仰视,刃的目光看起来凶凶的,白珩则是一脸惊喜,镜流只关心能不能一剑捅死龙尊,丹枫则垂敛着视线,没与郁沐对视。
倒是兆青,这岁阳眼珠一移,见到亲人了一般,眼泪呜呜。
“大——!”
郁沐呼吸一滞,只见丹枫眼疾手快,一击云枪头戳进兆青嘴里,捣碎了对方的哭喊。
白珩夸张地冲郁沐做口型,嘴里的炭烤米条掉在地上。
「快把云骑打发走,拜托。」
郁沐:“……”
正好,身后的云骑发觉了郁沐的迟疑,向前一步,警惕道,“有什么异常吗?”
有,家里进了四个通缉犯,还险些拐走了我养的宠物,郁沐想。
“没什么。”郁沐摇头,“只是突然想起来,忘记买菜了。”
云骑沉默片刻,在郁沐看不见的地方彼此交换了一个手势,“买菜的确是要紧事……麻烦你了。”
“不客气。”郁沐点头致意,将药箱放在地上,抬手关门。
就在这时,左边的云骑突然动了。
身着轻铠的云骑一马当先,将手中阵刀卡进门缝中,不让门彻底合死,接着,用尽全身力气撞门,一只手抓住郁沐的袖子,以防对方在撞击中栽倒。
然而,他似乎误判了郁沐的力量。
轻铠叩在木门上,发出尖锐的声音,想象中大门破开的场面没能出现,甚至,郁沐的手稳稳地按在门上,纹丝不动。
因为挤的太用力,云骑的面甲卡进门缝中,眼睛透过细长的缝隙,与郁沐对视。
郁沐瞥了眼从门缝中伸进来,抓着他袖子的手,诧异:“你这是?”
云骑:“……”
他不好意思地想退后,谁知郁沐手一用力,面甲被门卡住了。
云骑:“?”
他双手用力扒着门,试图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却徒劳无功。
他脖子臊得完全红了,嗫嚅道:“您这力气……练过?”
郁沐诚恳道:“我们丹鼎司的,为了制服狂暴的病人,都要进行一些力量训练。”
墙边三位狂躁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