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换着呼吸、体温,氤氲着的热气在狭窄的空间里升腾,郁沐知道丹枫很紧张,从肌肉紧绷出的漂亮弧度、不断滚动的喉咙……他的每一处都在诉说自己的反应。
感觉这次的时间有点久了。
郁沐嘟哝着,手腕后知后觉地发酸。
他扭捏地扒住丹枫的肩膀,额头抵在坚硬的肩骨上,湿润的睫毛连成一小片阴影,手上缓缓。
又过了十几秒,他忍不住了,问道:
“你怎么还不好?”
那东西上的青筋顿时一跳。
“你快点,我都累了。”郁沐催促道。
丹枫阖着眼,嗓音喑哑,气声缱绻,“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郁沐:“你怎么就……”
“用力。”
丹枫忍不住地扣住郁沐的后颈,张口在他唇畔咬了一口,湖绿色的龙目倒映着一片欲求不满的阴影。
“你以为是在给狸奴顺毛吗?快点。”
郁沐委屈地舔了舔嘴角的咬痕,不满道:“我上次就是这样的,你不还是……”结束的很快吗?
“闭嘴。”丹枫忍耐着打断他。
“说说都不许。”郁沐哼哼唧唧,加重了一点,指节微微屈起,气若游丝地在对方耳旁絮叨:“这样行吗?”
不只是过分敏感的反馈变得明显,还是对方近乎挑逗的话音触动了丹枫的心,他闷哼一声,目光倏然变得恍惚。
压抑的龙吟在此间奏响,带着缠绵悱恻的水意,很快,浓郁的云水在空中悬集,有什么将要涌出,但叩求无门。
因为能赐予他唯一的解脱者停下了。
“怎么样?”郁沐喘着气,问道。
丹枫:“……”
他额头青筋暴跳,胸膛不住起伏,背后的肌肉紧绷,结成坚硬的块垒。
这股不上不下的窒息感几乎掐住了他的一切,从云端跌落的失重感在脑中缭绕,偏偏,始作俑者还在不知死活地抱怨。
“你好久。”
“现在可以了吧?”
“说话呀,怎么呆住了。”
很快,始作俑者担忧地拍上了他的脸,用浅褐色的、平静又水润的关切眼神道:“你还好吧?”
丹枫僵着唇,半晌,扯出一个微扬的弧度来。
情绪被死死压在冷冽的湖水下,龙目潮湿、幽深,翻搅着堪比岩浆的热流。
他深吸一口气,在郁沐伸手过来的时候,突然抓住对方的脚踝,换个角度折过,强硬地压住,顺势将人按在不算宽敞的矮柜柜面上。
开阔的肩膀遮住了一切光源,郁沐看不见天花板了。
“你……”
他的声音猝然断了。
有什么东西隔着布料,挤进了他的左腿膝窝。
郁沐脑子一片空白,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矮柜被大力撞击,叩在树皮组成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那声音连着桌体流进郁沐耳朵里,与膝窝里的频率保持一致。
咚,咚,咚。
很多下后,对方喘着气,充满磁性的嗓音落在他锁骨上。
“我自己来吧。”
郁沐扒着桌子的边缘,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像一艘搁浅在沙滩上的叶子船,很难找到一丝逃离海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