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微倒吸一口气:“你早就知道了?!”
是了,否则不会这么巧。
“嗯,你这么突然喊我来参加假面舞会,还要和你一组,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想不怀疑都难,”贺钦笑笑,“所以我没有选你让我选的面具,更没有去找老虎花纹,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你,多半就是白桉。”
谢时微眨眨眼,贺钦太聪明了,对比之下,他就显得很蠢。
他有些局促地揉搓着板凳垫布:“我解释完了,也有问题要问你。”
贺钦让他问。
谢时微:“你怎么比平时高?”
贺钦答:“增高鞋垫。”
谢时微心道好有心机,又问:“故意换了香水?”
“嗯。”
谢时微再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感觉。”
谢时微不信:“感觉个头,当时那么多人,人人都花里胡哨的,灯光又五颜六色的,能给你什么感觉?”
“其实是因为我一直在观察白桉,你是来找他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邀请他当舞伴的。”
“好吧!败给你了!”谢时微抓抓头发,抬眸,眼神有些闪烁,“最后一个问题,你邀请我跳舞,故意表现得和平常的你截然不同,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选择你。”
“嗯,说得很对。”
“你喜欢我?”谢时微飞速吐出这几个字,小心翼翼地看贺钦的表情。
贺钦慢条斯理地卷起浴袍的袖子,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两条手臂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弯腰平时谢时微:“想听答案,先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
贺钦松了一只手,彻底拽开浴袍的腰带,腹肌纹理清晰,再往下也看得一清二楚。
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谢时微面红耳赤,被他逼得想逃跑,可是没地方跑。
贺钦几乎吻在他耳朵上了:“这婚,先不离了吧?”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你也别泡了吧?”
谢时微心道完了。
贺钦近在咫尺,他仿佛被此人牢牢控制了,天杀的,居然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
不行!
谢时微狠狠咬住舌头,在刺痛中坚持底线原则:“不可以!婚得离!”
贺钦动作僵了一下,然后利落地直起身子,拉开距离。
他盯着谢时微在灯下因为羞涩而生动的脸,有些无奈,最后问:“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谢时微并不擅长说谎,说谎的时候,眼神会变得空洞,而且一直盯着一个地方。
他说没有。
贺钦不信,但是没办法。
谢时微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原则性的抗拒。他猜测这应该与谢时微穿越过来之前,接触过的什么信息有关。
他要想办法问出答案。
忽然,一阵尖锐的门铃声打破房内尴尬紧绷的气氛。
门铃连着响了好几声,谢时微开开门,门口是红着眼眶的白桉。
谢时微都没机会开口,白桉疯了一样冲进来,在沙发上看到了贺钦。
贺钦已经穿好了衣服,黑色衬衣扣到最上,看不出一丝刚才的放纵过火,严谨又冷淡。
贺钦面无表情看着来人,白桉抓住他的衣服下摆,带着哭腔:“小钦哥哥,谢时微这个骗子死性不改,他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