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她的情绪,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也留下了一笔钱,以后还会来看她。她问我需要她做什么。我说好好活着,你能说出来,真相就已经重见天日了。
她哭着感谢我,说这已经压在她心底里太长时间了,她每天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想着伺候完老人,就也要走了,是我的到来让她想要再撑一撑。
她情绪崩溃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挖出来自己的心填给她,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生她养她,一点一点看着她长大的孩子啊。”
我心情沉重地离开,傅一青在车上给我打电话,他透过摄像头看到了一切。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女人受的苦要比男人多得多?”我不禁发出疑问。
“因为现在的社会准则,世界规章中,女人是弱者。”傅一青说:“不是女人受苦多,是弱者,只要是弱者,就会被欺凌。”
“有钱有权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几乎是愤恨地说出这句话。
“是。”傅一青不留情面地说:“有钱有权,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我无言。
他笑道:“因为这是目前,所谓的和平时代中,最有力的武器。每一个人都又争又抢,希望拿到枪决别人的特殊优待权,不是被动地绵羊般任人宰割。”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甚至开起了黑色玩笑:“大鱼吃小鱼是应该,小鱼被吃是不该,虾米被吃是活该。”
他妈的,说完我自己都笑了。
“挺有才。”他说:“注意安全。”
“会的,放心吧。”
我以最快的速度来,也日夜兼程地回去,就是怕有些人起疑心,连五爷问起我,我都说时隔太久远了,什么都没找到。
他叹了口气,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新鲜事。
“你先别失望,正好还有个倒霉事儿跟你说。”他说:“你前段时间不是搞了周行玉一次,让他花了一大笔钱,还黄了他一个合作,他说钱的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人,必须得去跟当时你打的那个合作商道歉,这是对方继续合作的要求。”
我嗤笑一声:“白日做梦,他怎么找你不找我。”
“他说你把他拉黑了。”
“不可能。”我态度坚决:“除非他跪下求我。”
五爷说:“他跪不跪我不知道,但我担心他胁迫你跪,你想想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想好了告诉我,我看看怎么帮你。”
当时五爷没在场,再怎么看也是毫无关系的第三人,他愿意说这句话帮我就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我当即给周行玉去了电话:“道歉,可以,你先给我下跪。”
周行玉深吸一口气:“段喻,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句话怎么你比我先说出来。”我惊讶:“你哪儿有脸跟我说这句话?周行玉,我这只是开始,你最好夹紧你的裤裆别放屁,以后任何风吹草动都别让我知道,不然我都会赶过去给你一个狗吃屎的机会。”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他气急了:“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你们这群狗逼除了会暴力、威胁、恐吓,还会什么?不就是仗着黑路走多了,脚底板也黢黑,所以见谁都想给人一脚,跟狗撒尿似的留个痕迹彰显自己多牛逼?周行玉,我发现你真狗当多了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他妈就是跟你杠上了,蠢逼,能听懂吗?你最好再多嚣张几天,不然以后可没你好日子过。”
我挂了电话,身心舒畅,转头看到五爷怔怔地看着我,片刻后冲我竖大拇指:“年轻就是好,骂人都不带喘的,听起来真爽啊,快让我学一下,下次见到蒋义天我也要这么骂。”
我一时脸红,尴尬地不知道怎么说。
偏五爷还很认真:“脸红什么啊,真的爽快,我都已经开始幻想把蒋义天骂的狗血淋头的样了,要是能活生生把他气死,我直接一脚踏进天堂。”
看来我出社会这么长时间,其他的没长进,骂人长进了。
要是在床上说骚话也能这么顺畅就好了,我也忍不住开始遐想,傅一青的脸色肯定非常好看。
想想就激动。
啧,可惜,一天天竟会些没用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