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茂予边跟着走边问:“不和谢先生他们打声招呼?”
“不了,我发过消息,情况紧急,他们能理解。”谢灵音按亮专属电梯,上次弄来谢清石的万能卡,“再去宴会正厅撞上不该见的人怎么办?”
陆茂予单手插兜,另只手推推眼镜,似笑非笑看着故意挑话的谢灵音:“什么叫不该见的人?”
谢灵音装傻:“啊,我不知道定义,是看你心里想法。”
陆茂予抬头看眼左右各一个监控,伸手绕到谢灵音后腰:“我的想法在这不好说,回家再慢慢说。”
谢灵音心里突突跳,后腰敏。感的两处腰窝先后被访问,隔着外套不轻不重,倒是有点儿酥酥麻麻的,一路痒到心坎。
在外面,谢灵音从来不知道怕为何物,底气十足道:“好啊,谁怕谁。”
陆茂予见状轻笑,最好是别怕。
这声笑让谢灵音忧心忡忡,要不先打电话请张莱多留点腰子韭菜?
再让陆茂予像上次在蓝色雅庭浴室里玩几次,怕是得歇。
“想什么呢?”陆茂予牵着心事重重的谢灵音走出电梯,走向熟悉的那辆车。
谢灵音摇摇头,不着痕迹扫过他的肾和腰位置,同样是男人,自己也锻炼啊,到底输在哪呢?
长达将近两个月没来队里,办公室处处给陆茂予一种熟悉陌生感。
好在办公室一应陈设仍是离开时的样子,大抵队里有人特意打扫,没让落灰。
陆茂予安置好谢灵音,叫来个人去找毛泉。
半路碰见霍引,以为是偶遇,结果走两步发现对方跟在身后,陆茂予回头看去:“有事?”
霍引手里有个透明文件袋,直到他开口才递过来:“去审毛泉,介意我看看吗?”
陆茂予觉得这个动作怪怪的,拉开文件袋拿出东西:“可以,这是什么?”
“最近和辛法医聊天有些领悟,然后重新整理出来的线索,可能有用。”霍引说。
陆茂予一目十行飞快扫完,再装回文件袋的时候,神情凝重:“人是不是假的不能单凭主观臆想。”
“当然。”霍引就是干痕检的,自然清楚证据的重要性,“但收回来这个冒牌货明显顶替原主挺久,学会挺多小动作,连家里人都没察觉出异样。”
陆茂予扭头看他一眼。
霍引读懂了,边跟上他的步伐边解释:“是老狗和朱亮间的关系给得灵感。”
替身与正主。
陆茂予沉吟:“你断定这个‘毛泉’是两年前混进来的是因为他足足有半年没向外社交。”
“嗯,在这之前,毛泉出门不多,好歹有三五朋友约着看球吃夜宵。”霍引明显做过充足调查,“他口供提到不想连累好友,刻意和他们切断联系。为什么之前不那么做?威胁他的人不是第一天在。”
“这点还不够。”至少无法说服陆茂予,眼看霍引要再说,他抬了下手,“不是不信,这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而对于拘留在局里的‘毛泉’到底是真是假,这不难查证。
起码陆茂予就有个非常简单的验证办法。
不远处就是拘留室,他提前打过招呼,进去就能见到人,他说:“一起。”
霍引抬脚跟上,最后那名小警员关门。
相隔太久没见,又是恰逢夜晚入睡点,被紧急拎起来的毛泉满脸不耐烦,转动手腕,弄得手铐叮当作响。
直到三道影子影影绰绰落过来,毛泉懒懒抬头,陆茂予那张索命脸冷不丁出现,毛泉迷瞪的瞌睡插着翅膀逃似的飞走了。
怎么是他?
继而毛泉又看见两张陌生脸庞,素来稳如泰山的心不受控制乱跳起来,没什么大事,只要咬死那套说辞,没人能拿他有法子。
“哟,警官,好久没见,近来过得好吗?”毛泉痞里痞气地问。
陆茂予早脱掉那件昂贵的外套,只着衬衫西装裤,可有些东西再潦草也难掩本质,起码这套衣服让陆茂予看起来不像刑警,倒像刚从哪国谈判桌下来的。
毛泉盯着看一圈,自问自答似的说:“看起来过得不错,都穿上价值五位数的衣服了。”
“眼光不错,这都能看得出来。”陆茂予平淡地说,“过得不太好,出院没几天。”
“呀,住院了啊,难怪我说这段时间没见到你。”毛泉像在关心他,“怎么住院呢?多大病啊,不在医院多调理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