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一个女员工,也不算多么惊世骇俗的离谱事。
“母妃离不开玉桃,”
陆骁语气缓和了一些,盯着他淡淡道,“回头本王寻个更合适的,给你送过来。”
“……也行,”
沈商凌只能妥协一步,“多谢王爷。”
不管是谁,能迅速投入工作很重要。
“你还知道谢,不气死本——”
陆骁轻哼一声,想要说什么,却又生生咽了下去,恨恨又摘了一朵石榴花,往沈商凌发冠旁一簪。
他视线沉沉从沈商凌脸上扫过,恨不得在这人身上,留下他更多的印记,一寸寸吞下他……教这人再也想不到别人身上去。
“先走了,”
喉结滚动了一下,陆骁声音有点涩哑,“本王回城还有事——”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这边。
沈商凌轻轻松了一口气,视线却没忍住,一直跟着陆骁的背影,直到这人的身影转过弯看不到了。
他默默蹲在那只鹰隼面前,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做鸟多好,做人好多烦恼……”
……
此时,京城西郊一座寺庙内,看着明慈大师手里的这幅画,一旁两位僧人都是一脸的愕然。
“这沈寒水和先前那位十分不同?”
一位僧人忖度道,“莫非……是什么邪物?”
“或是异人,”
明慈大师平静道,“或是高士。”
“师父可能详说?”
另一位僧人忙又道,“这沈寒水有何突兀之处。”
“阿弥陀佛,”
明慈大师一笑,“他一见我,便念阿弥陀佛——”
“大乘?”
这位僧人吃惊,“他莫非尊崇大乘佛法?”
大乘之说,也是大殷前朝时,就有传入的,但一直偏于一隅,并不曾登堂入室,只因那些佛法真经,多有舛误,一些僧人似懂非懂,无法在辩经中赢得广大信众。
“非也,”
明慈大师却又一笑,“我与他持诵《华严经》,他却毫无所觉,一星不懂。”
那两位僧人弟子:“……”
他们师父,佛法高深,虽源小乘佛教,但也一样常研大乘佛法,毕竟佛法无边,世人狭隘的一些见解,完全无法束缚他们师父的修行。
“师父,”
这时,其中一个弟子道,“这个人这么说确实有些蹊跷高明之处。”
不懂大乘佛法,却出口大乘之礼,确实有些蹊跷。
“游方北边的弟子,传过来一些消息,听说定北王封地罘州那边出现了一种新式耕犁,”
另一个弟子道,“罘州这时耕种上的难处,大有缓解。加上今年定北王府极好的花木——这人的蹊跷……都似乎连在了一起。”
他们这些弟子,自然深知恩师大志。
不止他们恩师,就是灵霄派那聂天师等人,不也是弟子如云,都会暗中游走天下,察看四方。
天下乱象已显,正是他们游走奔波之时。
寻明主,光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