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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第17页)

“阅读变成了讲故事。罗格斯营销成功一个又一个助农项目。那些痛苦和挣扎,变成策划运营PPT里的背景板。”

“最开始你还会阻止它变成商品,后来逐渐有些习以为常。”

秦落喉咙堵塞,沉甸甸地向后倚靠,有些抽离。

读书会还在南京时,她曾在旧公寓的客厅里组织过一场「蜡烛阅读」,记忆里王溪也在身边,好几个女孩围坐在地毯上,烛光昏黄,窗外是刺骨冷风,有人朗读有人哽咽,瞬间记忆里画面是橘红色的。

那些红,不是流量的燃料,而是初心仍在。

秦落认为自己没必要反驳他,她调整了坐姿,像在读书会的主导圆桌的姿态,“它在前进,这是它前进路上总要遇到的。包装它,是为了让更多人能看见它的轮廓。”

秦落感到一丝解脱,“解散它,是修改方向的选择,我从未否定过它的存在是没有价值的。”

她平静地反问道:“可你呢?”

“只是利用它而已。”音量不大,却带着力量,“把它当成道德的掩体。”

展骆原本前压的姿态,终于后仰。

秦落没给他阐述的机会,她要撕裂他的自尊,“在你动手之前,你的人生早已四分五裂,读书会从未治愈过你。”

尽管这些天秦落逃避面对展骆,但在来之前,她还是让王溪整理给警方的资料邮给了自己一份,她为翻查邮件整夜没睡。

展骆既不够资格加入暴力结构,享受不到男性的红利,来了读书会也无法融入女性的情感社群。

他在这个夹缝里试图寻找意义。

而读书会,就是那个看起来温暖、公平、安全、开放的角落。

展骆靠近它,是想证明自己不是愚蠢、没有怯懦。

“只是因为你觉得我们和你一样,得不到话语权,得不到援助,因为过于理解我们的立场,所以选择站在我们这边。”

讲理念挪作它用的行为很可耻。

他不是出于对群体本身,而是将意识作为自我掩护、身份洗白,或精神安慰的工具。不仅男人会这样,女人对女人也时常勒索,这是极具欺骗性和破坏性的伪盟友现象,这在生活中十分常见,只要信息或意识不统一,它们便会用口号立刻讨伐罪责。它们在社会中并非强者,不能直面权力结构本身,反而选择在阵营中“索取救赎”。

秦落终于露出笑容。

刚刚听到他质问时,秦落就再也没有把他当成背叛者。

“在你眼里,读书会里的女孩不是男人可以很强。但在我眼里,是她们本身就很强,只是需要创造更多机会。”

“失败归因。”

秦落手指在桌面上轻扣,“你只是在寻找一种能让自己愉快的社群而已。”

第148章埋掉

过浓

沈一逸隔着玻璃听两人的对话,手里拿着朴峥这几天搜集来的资料。

展骆,三十七岁,出生于体育世家。

父亲是退役国家级田径运动员,母亲曾是体操运动员,女方结婚后退役在家相夫教子,全家都靠父亲的工资生活。

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名誉家庭的日子过的算不错,在外人眼中,展家是纪律严明、十分幸福的小家庭。

事发后,警方第一时间联系了展骆姐姐,通过姐姐的描述,警方得知展家里四个孩子从未享受过家庭温暖,她们的童年是汗水、恐惧与羞耻堆砌的牢笼。

展骆出生时,家里的大姐已经进入省田径队学习,几年见不到一次,家中三个女孩无一例外,都被父亲安排进体校学习。二姐比他大五岁,是省体校射箭队的尖子生,三姐和他差不了两岁,但大多数沉默寡言,姐姐们的房间永远紧闭,只在奖杯到家才会留缝。每次饭桌上只要父亲皱眉,她们和母亲就能立刻识趣地闭嘴。

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展骆在饭桌上也有很多特权,比如能和父亲交流说笑。虽然特权多,但父亲对他寄予的期待也多,从小不容他有丝毫懈怠。他四岁学游泳,五岁练田径,但父亲没有发现展骆擅长的项目,为此感到懊恼。

在一个竞技环境长大的小孩总以强者为荣、败者为耻,逐渐将身体力量内化为社会交换中的唯一资本。上了初中,展骆个头没窜,变成全班最矮的男生,为了不被排挤,他开始模仿并加入高个同学的群体。学习他们的走路方式、说话语气,并参与欺负女同学,开黄腔等一些带有性别特征的行为。

朴峥在姐姐的口述中了解发现,展骆在青春期已经展现出了暴力倾向。

这个时期的展骆经常因为打架问题被请家长,但父亲却并没有惩罚他,原因是知道儿子个子矮容易受男孩欺负,因此适当的反击对家长来说并无大碍,仅仅对展骆进行了口头教育。

沈一逸将此行为理解为“阳性霸权”的一种归顺,个体借助模仿强势群体,以求社会价值的确立,这也是青春期男孩爱犯贱的原因。

在高中时,展骆个性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被同期体育生霸凌,导致在考前受伤,以至于错失了省队选拔的良机。父亲得知后大发雷霆,谩骂多日,忍无可忍的展骆和父亲大打出手,他失手将父亲的肋骨打断,以至于被关了很久的禁闭。

沈一逸猜,青春期是展骆心理结构的断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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