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崇拜,越会变成服务的僵尸,这些年女人在其他男人身上看透了这点。
梦里。
女人做了一笔交易。
她要的是自由、金钱、权利,为了这些她连肚子里的生命也可以成为砝码。这些不是她和父母、课本、社会学的,而是她见过的形形色色的男人。这些人教会她决定生命留存的不应该是爱,而是生存。只要割掉母性,她就能变成一个人,而不是“母亲”。当然,也没人能说她恶毒。毕竟播种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她用一个本就不该出生的胎儿,换取了信任,更加完美的信任,甚至是多个人的信任。
是不是秦落讲的过于逼真,沈一逸能感受到那份痛苦,她在梦里紧皱眉头,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女人的世界。
还是在梦里。
女人在给合作人打电话,说这计划执行的不错,并决定尽早去处理掉腹中的孩子,说着说着她拐了个弯,却在转身时看到了熟悉的男人面孔。
“这个面孔她很熟悉。”
“很多难缠的客户都是他解决的,娱乐圈的黑官司、私下调解他最拿手,因此她们彼此之间交集还很多。她不确定自己和合伙人的对话男人听到了没有,只能按部就班朝着计划进行。”
“她没想到的是在她流产之后男人找上了她。”
沈一逸觉得秦落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趴伏在耳边,让她根本睡不下去,只是她下半身酸麻,翻身很费劲,慢慢地睁开眼睛。
可当她刚清醒起来,秦落的声音却戛然而至。
沈一逸问:“怎么不说了?”
“我以为你睡着了。”
秦落从平躺变成侧躺,贴在沈一逸的背后,手臂勒抱住软糯温热的小猫,缓缓将脸蹭着她的背,过了好久她才道:“我想知道结局。”
沈一逸眨眼,她知道秦落在问什么。
“粱微和你说了什么?”
秦落磨蹭了半天,只抛下半句没说什么。
沈一逸有些生气,她推开秦落的胳膊,扭动身体想脱离她的怀抱,“那就别想了,赶紧睡吧。”
非常细微的挑音,秦落听得出语气中的差别,她重新揽住对方的腰,身体贴得更紧密,“怎么突然生气了?”
啪——
沈一逸在被窝里给了秦落小臂一巴掌,但却没说话。
秦落连忙解释道:“我和粱微说了罗格斯的近况,并告知了她刘佳的个人决策不代表罗格斯,如果她想利用商毅的案子影响公司发展,我可以奉陪到底。”
说到这里秦落声音萎靡着,“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沈一逸:“然后呢。”
“她貌似遇到了些麻烦,准备和家里人彻底移民去的国外了。”秦落也没打听具体,只是听粱微这样说起,“她问我能不能等程序走完,让我接手她的那部分股份,她想和国内彻底断干净。”
这事对秦落来说还挺突然的,一个月前还信誓旦旦和她保证《她杀》不会撤资,罗格斯也绝不干涉,现如今想套现跑路。但秦落不感到意外,生意本来一天一个样。
“我想和刘佳商量,等她再好点,就让她想办法把粱微手里那部分股份吃了,这样她在公司话语权也多…。”
沈一逸打断她:“你俩的公司你俩自己决定。”
“这不是怕你不开心嘛。”
沈一逸撑着身体坐起来,“我不开心是因为这事?”
秦落也跟着坐起来,顺便抬手开了灯,“我这不是怕无中生有嘛,再说你一个警察,我什么事都跟你说了,我…我……”
说到一半,秦落磕绊道:“警民之间有隔阂不是很正常吗?”
“呵呵呵。”沈一逸冷笑着,隔着被子蹬了秦落一脚,“在浴室里说我爱你说得有多顺口,这个警民隔阂就显得有多可笑。”
“爱你是真的。”
秦落围拢在她眼前,举起一小时前做艾用的两根手指,对灯发誓,“但你这个身份确实也很尴尬。”
沈一逸没有掩盖自己的不爽,推开秦落往卧室外走。
“你去哪?”
“我刚刚说的故事真的是灵感,你可不能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