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轻似乎就是听到了过场乐,突然惊醒过来,或者说是睁开眼睛,因为那时他的瞳孔失焦,像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空洞地盯着某一个方向,即使是陆迟挥手他也一动不动。
紧接着,他的呼吸就急促起来,像溺水的人一样,无法呼吸,脸色迅速惨白下来。如果不是陆迟有随身带哮喘药的习惯,林阙轻怕是会死于窒息。
喷完药后,林阙轻有过片刻清醒,但那时乐曲刚好到高潮,两人嘈杂的动静盖不住声响,林阙轻痛苦的蹲下身,死死捂住耳朵,他的动作太快,打碎了桌上的杯子。
所以,问题出在音乐上。
随着护士缠上绷带,陆迟的伤口包扎完毕,他也靠着过人的记忆力想起来什么时候听过那首歌。
他蹙起的眉头锁得更紧,疲惫的闭了闭眼,那是林阙轻在他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亲手弹奏的曲子,但究竟为什么这首歌会让林阙轻应激呢?
陆迟轻轻勾住林阙轻在身侧的手指,低头印上一个疼惜的吻,在安静得只有仪器嘀嗒声的房间里获得片刻喘息的时间。
病床上的林阙轻在冰凉的液体顺着静脉流入体内后,惴惴不安的做起了真正的梦。
梦里,他似乎见到了那个曾被他仍在雪地里的木雕钢琴,空洞的眼中流下泪,水光朦胧间,黑白琴键化为一道道光斑,仿若黑夜里落下的一场雪,记忆如雪花般飞回林阙轻的眼前。
斗转星移间,场景瞬变,他闻到了一阵消毒水混杂着沉香味,看到了简约带着古朴的设计,升降床被调成四十五度,透明的输液瓶连着细长的胶管,最终汇入一个筋脉虬结的手背。
“打开窗户看看。”
一道苍老的声音出现在空气中,嗓音沉稳而劲挺,但透过嘶哑的喉腔回震,不难听出声音主人的身体欠佳。
病床上,眉目冷峻的老人即使病入膏肓,眼神也依旧锐利果断,周身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与压迫,杀伐之气不减。
忽略他脸上的病气与皱纹,从其高山一般沉稳严肃的气质中,仍可以窥见几分年轻时的气度不凡。
只是,他的话刚落地,屋内便响起疲乏撕扯的咳嗽声,呕哑而浑浊,宣誓着老人命不久矣的未来。
彼时,林阙轻站在他床边,服侍着他做雾化治疗,闻言乖乖走到窗边。
寒冬腊月,外面在下雪,他天生体寒忍着寒意将手置于窗台之上,推开结了一层霜的玻璃,刺骨的寒意霎时席卷苍白的指节,北风呼啸间,连说话声都被淹没。
林阙轻下意识挡上风口,以免寒风吹到身后病重的老人。他在风中勉力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比起寒风裹挟而来的冰晶更锥心刺骨的一幕。
花园里,鹅卵石路已被积雪覆没,路中间跪了一道穿着黑衣挺拔的身影,周身落满了雪,黑色大衣似乎吸足了水,冰晶落到袖口都不再划开,或是温度太低,毕竟垂于身侧的双手已经发红变肿。
新雪落下来是绵软的,但被体温一点点融化压实后,跪起来并不比鹅卵石地面舒适几分。更何况,源源不断的冰水浇灌浸透膝盖,其中滋味不用多说。
雪地里的人头顶发丝间缀满了冰晶,在呼啸飞雪的风里,依旧挺直脊柱,目视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晋江更新了,回复评论会在通知那边有提示,大家想蹲完结的可以留评,我会挨个踢~
入v的第一章~感谢大家的支持[合十]
ps:其实局麻好像应该不会影响思考,但是就当是作者的私设吧[合十]
顺便带带预收~
《老板每夜都要跪在我床边》
金玉其外的蛇蝎美人受x豪门大佬西装暴徒忠犬攻
破镜重圆,伪jin主文学,真美人训狗文学。
绝对1v1,年上,体型差
攻受箭头超粗,受依然有病弱情节,攻为了引诱老婆身材很好,胸超大,连手指肌肉都会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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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金尊玉贵的少爷沈初凛以其嚣张跋扈的行事风格和明艳无双的长相出名。
众多豪门继承人因沈家势大和沈少爷风华绝代的容貌乐得捧着他,任他在圈子里随心所欲,一时风头无两。
沈初凛也不负跋扈盛名,出席宴会看人不顺眼便勾起玉指,兜头淋人一身酒;会所聚会时一定要坐主座,不管是不是他做东。
在众人眼中,沈初凛傲慢且无脑,空有一副极盛的美貌,就是一尊适合供在豪宅里的花瓶。可他偏偏要插手家族生意,把沈家的产业搅得一团乱,甚至还不小心把亲爹也送进了狱里。
沈家败落后,跋扈傲慢的沈初凛失去了庇护,落魄到去酒吧做服务生。
一方面,所有人都等着看他被从前得罪的人报复。另一方面,所有人又都对他极致的美色垂涎,等着他彻底沦为玩物。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沈初凛再次出现在人前,是坐在A城最神秘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豪门掌权者霍明戚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