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
他的重复比起骗过陆迟更像是要骗过自己,给自己下一个极其不堪的定论,然后举起手中的木雕钢琴摆件,砸向陆迟胸口。
他跑的很快,快到没机会看见陆迟脸上浓重悲伤下自责的神情,快到忘记陆迟的聪慧敏锐,就此自负的认为他对自己只会是恨。
林阙轻在梦里跑了很久,积雪的白色道路似乎没有尽头,只能看见一片茫茫的光,没有路标、没有建筑、连冬天掉落的枯枝也没有了。
他踩在一团白色光点上,蹲下身,环抱住自己,周围已经看不见雪,但是凛冬的寒冷依然存在,他脸上的泪被寒风冻住,发红的泪痕挂在惨白的颊边,刺痛干痒。
在茫茫天地间,他将头埋进臂弯间,蜷缩在一块光点上。忽然,一只手朝他递来,拨开他已经被冻硬的长发。
他循着热源睁开眼,仅仅只是一个抬头的动作,就让他失去平衡摔进了一道更深的虚空里。强烈的失重感带来心脏惶惶不安的跳动,一片黑暗中,他看见陆迟背对着他,站在他面前。
他下意识逃避,可四周像被透明的墙围起来般,困住了他的脚步。想要离开的心控制着他直直撞上周围看不见的墙,白皙的皮肤触及墙面的瞬间,刀割般的刺痛传来,鲜红的血液破开薄得可怜的皮肤,喷涌而出。
很快,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红,干涸的血迹呈现褐色,时间像过去了很久。
久到林阙轻甚至开始思考为什么他遍体鳞伤了,陆迟还不回头看看他,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吗?
当他终于头破血流也筋疲力尽时,始终沉默的陆迟才转过身。
陆迟的双眼紧闭,面色是毫无生气的灰白色,他的胸口被一架木雕钢琴洞穿,断掉的琴腿插在血肉间,白色衬衣上皆是暗红的血迹。他的膝盖上血肉模糊,白骨生生露在外面,冰霜结在血肉间,冻得皮肤红肿溃烂。
林阙轻无神的瞳孔皱缩,他死死抱着脑袋,破碎的步子想要迈向咫尺外的陆迟,可在梦里的他无法控制躯体,他的脚犹如扎根般固定在原地,让他恨不得砍断。
“我说过,你只会害死他!”
“你只会害死他!”
“害死陆迟!”
失调的声音扭曲着进入他的头脑,如同尖刺般游走于神经间。
“不!别说……别说了!啊——”他喉间近乎歇斯底里的挤出声响,尖锐的嘶吼声惊醒了他的躯体,还有彻夜守在他床边的陆迟。
林阙轻惊叫着睁开眼,仓皇失措地转动脑袋,原本被陆迟理的整齐的发丝此刻凌乱的披散在脖颈边,看到陆迟的那一秒,他立刻扑上那具梦里毫无生气的躯体,任由手背的输液针被扯开,溅出鲜红的血渍。
他忍着极度恐惧惊慌带来的反胃感,头紧紧贴在陆迟胸口,紧到他的耳廓骨被压得生疼,只为确保里面的心脏还在正常跳动着。
“阙轻!别怕,我在这里。”
他失神空洞的眼珠迟钝的转动,眼前似乎有一只手在摩挲他的手背,可他的躯体像被打了麻药,失去了一切触觉,荒诞的像梦。
陆迟的心脏还在跳,那膝盖呢,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一定很冷吧?
他的胸膛俯下,紧紧环抱住陆迟的膝盖,惨白憔悴的脸颊磨蹭在布料上,细腻的皮肤泛起了被刺破的红。
“阙轻,我带你去床上,会着凉的。”
他的动作太快,连陆迟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被他扑了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揭开一些往事~
让我们抱抱林老师~[可怜]
ohNO,感冒变重疑似发烧了[爆哭]
最后带带预收:《老板每夜都要跪在我床边》
金玉其外的蛇蝎美人受x豪门大佬西装暴徒忠犬攻
破镜重圆,伪jin主文学,真美人训狗文学。
绝对1v1,年上,体型差
攻受箭头超粗,受依然有病弱情节,攻为了引诱老婆身材很好,胸超大,连手指肌肉都会锻炼。
*
沈家金尊玉贵的少爷沈初凛以其嚣张跋扈的行事风格和明艳无双的长相出名。
众多豪门继承人因沈家势大和沈少爷风华绝代的容貌乐得捧着他,任他在圈子里随心所欲,一时风头无两。
沈初凛也不负跋扈盛名,出席宴会看人不顺眼便勾起玉指,兜头淋人一身酒;会所聚会时一定要坐主座,不管是不是他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