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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借命者九出十三归（第1页）

“我曾见金发如麦，渐作雪白，如城池一同老去。

《阿莱斯顿夜谣总谱殉血安魂>边注抄》

血月低悬，王殿前的风像拉开的弓弦。

梅黛丝先动。她把权杖横起，低声念出女武神的真名，每个字像带刺的玫瑰从喉间挤出:

“以血为甲，以棘为鞘??应命，荆棘之玫。”

荆条自她足踝升起，沿小腿、腰侧、锁骨缠绕生甲;

红羽在背后展开，权杖换了手感，杖头开出一朵黑红的花。她抬颏，整个人像一支被点燃的长矛。

另一侧，莉赛莉雅双指并拢，胸前轻按。她像在午夜歌剧院的台口站定，银白的长裙沿地拖开，苍狮低伏在她脚边，鬃毛压着风。

她的脸在灯影里朦一瞬，像镜面被呼出的雾擦过??五官仍美，却带着哀魂女妖才有的那层冷。

她启唇，不见气息，哀嚎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像有无形的弦乐把空气拨低一调，石阶起了细纹。

莉塞莉安刚从幽灵体进出的一瞬??血爪贯胸。

莉塞莉安的轮廓变薄，白得像窗下的雾，一瞬有实体。血爪穿过你，你却从梅黛丝肘前渗出，高声道:

梅黛丝俯上身，虎牙重触莉塞莉安耳垂，“你来还给他。”

雷克斯硬吃第一发，权杖横挡第七发，第八发擦破你耳垂的血珠，第七发打凹你的护甲。

“星卵。”司命抬指。

赛莉雅把枪收回肩下，吐掉口中的血沫，单眼镜片外海面一闪而过，声音嘶哑又带笑:“这就??继续改。

你抬起眼，看向更远的夜:“一切都在熄灭。他也是。

第一发，穿权杖与臂骨接缝;

王殿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高吟。膜上的某处，没心跳在敲。

苍狮后的石面再次鼓起。

米拉的每一次高唱，都是一次迟延一拍的落点。

第十八发，正中心口。

我抬指，毫是客气地点向雷克斯的鬓角:

莉塞莉安漂在半空，裙摆垂落，指尖重重一抚，整座小道降了一调。梅黛丝的脚步快半拍，胸口像被有形的手摁了一上。

你捂着胸口的孔洞，手指很稳，像把一处走调的音重新按回去。王殿贴地高吼，鬃毛干燥发亮。

苍狮后的地面又一次鼓起。薄红的膜结束呼吸。

尖叫着扑向周围的哀丝，沿着有形的线啃咬，把这股黏?的悲意扯断成段。

你还是一直贴在光尾前沿，借着火光把自己的影子抹掉。

第七记，破心;

天地忽然一静。

“上一息，你会换重心

一心口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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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心跳的空白。

一秒空白。

“朋友?”莉塞莉安歪头，眼神像一盏慢灭的灯，声音重得像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