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一次一定会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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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变成凤君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镇北军都沸腾了一般,点燃了篝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吓得对面驻地的北魏军队彻夜不眠,生怕镇北军发了疯,一路打过来。
季敏端着酒盏,看向姜离,道:“姜叔,哥哥他啊,终于如愿以偿了。我就说,凭着他的姿色,也不至于只做个面首。”
姜离笑着道:“是啊,从此这镇守边境的重任,便在姑娘身上了。”
季敏点点头,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我听闻,咱们军中要来一个人?”
姜离“嗯”了一声,似乎对要来的那人讳莫如深。
季敏道:“无所谓,无论谁来,咱们镇北军都压得住。”
姜离紧张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道:“正是。”
番外二、前世(弄玉视角)微虐。……
贞元三年,我十六岁。
我被皇妹持盈的宫女流筝推入莲花池,大病了一场。
“伯英。”我挣扎着起身,整个身子都湿漉漉的。
伯英是我宫中的掌事姑姑,侍奉了我多年,待我如同母女。
她温暖的身子抵着我,道:“殿下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苦笑着道:“大病初愈,是这样的。”
殿里昏昏暗暗的,见我醒了,遣兰才点亮了宫灯,将宫灯挪到我身前,道:“殿下可觉得好些了?”
我点点头,道:“母后……可来瞧过我?”
伯英没说话,只道:“殿下养好了身子,皇后娘娘也会高兴的。”
她这话一说,我便全明白了。也不算出乎意料,因而,也没什么可委屈或者失落的。
我虽是大楚的嫡出公主,却卑微如草芥。
说起来,也是一桩极悲的事。只怪我命不好,自小在我的皇祖母,也就是崔太后身边长大,而我的庶妹持盈倒阴差阳错地由我母后养大,因此,母后疼爱持盈,远胜于我。
遣兰见我面色不好,不觉恨道:“分明是宣德殿下的宫女推了殿下入莲花池,宣德殿下却死不承认,还说是咱们殿下不好,偏皇后娘娘就护着她……”
伯英朝着她使了个眼色,遣兰赶忙住了口。
可其实,我看到了她的眼色,也听懂了遣兰话语里的不忿。
只可惜,我无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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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生活也并非全是黑暗。
“殿下,殿下!小裴大人来了!”有宫人忙不迭地进来报喜。
我心头一喜,却见持盈浅笑一声,道:“不过是小裴大人,也值得你这样?”
持盈的侍读是她的表姐,名唤谢念。
谢念激动道:“殿下,他可是裴玄啊!这京里最出挑的公子!”
此言一出,其余侍读的臣子之女们也都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