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双修。”容祈淡声嚼过四个字,“再进一步,可就是识修了。”
“应周徊。”他抬眼,色泽清浅的虹膜在天光下显得愈发剔透冷彻,“你想玩这个?”
“阿祈。”应周徊喉间溢出声意味不明的笑音,长睫覆下,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浓稠暗色,“识修,在你这里就算过分了吗?”
“这个我们先前已经试过了。”应周徊说,“在我的识海里,在你的系统空间里,很多次。”
“……”容祈无言一瞬,淡淡地噢了声,“那倒是我见识短浅了,还请小师叔赐教,所谓过分,到底是做到什么程度如何才算过分?”
“赐教倒也谈不上。”应周徊总算舍得松开被他反复捻玩揉搓的发带了,“应该算是重温?”
重……
容祈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绷住,他承认自己败给应周徊了。少年愈发面无表情:“没兴趣,你离我远点。”
“妖泽,也给我撤下去。”容祈看了眼神不知鬼不觉缠上自己手腕,并且大有继续顺着往衣袖里面摸索的黏冷阴影,木着脸:“小师叔,劳烦稳重些。”
应周徊却不依不饶:“那阿祈先前说的……”
“我瞎说的。”容祈单根手指把他的脸推选,“现在,请和我保持距离。”
“不管你是不是人,这会都请你装个人样。”
猫逗急了该咬人了———
小应师叔退开些,笑眯眯:“好啊,那雪茶酥还要吃吗?”
容祈:“……吃。”
为什么不吃。
“那请吧,去我房间。”应周徊轻弯眼眸,眼尾挑得融和温柔,“除了给你煮一碗牛乳茶外,我保证不做什么。”
———至于到底有没有做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呢———
十二个时辰一过,落地无极宗。
一众弟子先去清明殿作了简单的实练任务口头陈述,该去灵愈馆和百草堂报道的去报道,想休息的回自家主峰,要当卷王的则去隔壁偏殿马不停蹄地撰写实练笔记。
还有领了人回来的,则需要先带客人去宗籍阁做个外来者名册备案。
宗籍阁负责登记的弟子询问道系职修的时候,一直由楚珩代答的楼迦月忽然开口:“魔修,杀人如麻十恶不赦那种。”
登记弟子眼皮都没抬一下,笔也没停,刷刷在空白处写下魔修两个字,语气淡定:“后面那个形容词可以不用加的。”
楼迦月:“。。。。。。你这样显得我这个魔修当得很失败啊。”
登记弟子有些疑惑地抬头,“楚珩没有告诉你,我们无极宗什么道系职修的都有吗?魔修也有,你不是第一个。”
魔修,有什么很奇怪的吗?
楼迦月斜了楚珩一个杀气腾腾的眼刀。
天杀的都怪楚少玙。
某位剑修视若无睹,对登记弟子说:“他在宗门吃穿用度一应比照内门弟子的待遇,所有支出走我私账。每个月十五我会和财务司那边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