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一想到这些阴私,就想直接把鼠疫投放到全国,让细菌把他们都杀干净后重铸河山!先破后立,推翻这该死的世道!
她不可控的在想这事的可能性,但好在她还有理智,上位者的肮脏与无辜的群众无关,他们凭什么要为这些人买单?
顾青青平复了心情找回理智,用木棍拍了拍平阳郡主的小脸,笑得阴恻恻:“我相信我儿子不会无缘无故伤人,若真有定是那人的错,何况我若说你是害病死的谁敢说不是?”
她此话一出表明了帮亲不帮理的立场,令正义感爆棚的平阳郡主更有底气,她声音尖锐:
“我也不是非要让父王来剿你们,我只是为你们讨回公道!但你们看啊!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就是她纵容所以她儿子才走歪了,你们就不怕到时候那个疯子把你们都杀了,然后她在背后说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该死吗?”
顾青青眉头一挑正要反怼但身旁忽传来吵闹的动静,瞬间将他们的目光吸引过去。
原是顾淮璟见顾青青来了后便先将方才点穴昏睡的人唤醒。
那人醒来便大吼大叫想抓住顾淮璟。
“你们治安队既然来了,这个拿给九殿下。”顾淮璟桃花眼目光平静看着他也看着想要个说法的平阳郡主。
转而将手中的暗器飞刺拿出,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是从死者袖中找出,我有理由怀疑他们还有同伙,烦请同九殿下说明。”
治安队成员们看到这个暗器时脸色倏然惊变,不为别的,因为他们除了负责安保之外还负责管制这些害人利器。
但,为什么那位病人还能身藏这些害人的东西?
顾青青见了暗器当即联想到此前的流言意外地挑了挑眉,居然有人比自己还恨这个世界。
这样一看,恐怕真有人打算在全国投毒了,虽然推翻这个王朝她喜闻乐见,但是战争只会民不聊生,人间炼狱,何谈圆满?
平阳郡主也看到了那个暗器喃喃道:“谁看到这是从他袖中搜出?万一是你污蔑他呢?我明明看见你就这么把他鲨了,怎么可能?”
她喃喃自语,精神恍惚。
“呵。”顾青青双手环胸:“我儿子可是扬州一带的解元!前途如此光明的他为何要污蔑一位宵小来葬送自己的未来?”
此言一出,平阳郡主彻底傻眼,她没料到顾淮璟看着年纪与自己相差无二居然会是新出炉的解元!
虽即便拿了解元也仍需进行会试和殿试,但每个省份都有相应板上钉钉会中举的名额,解元毫无疑问会在其中。
可谓半只脚已然跨入了仕途,已在权贵榜下择婿的范畴。
这样的人,这样寒窗苦读之人会为了污蔑其他人葬送自己的前途吗?
平阳郡主头晕目眩,她不知道什么是对的!她分明看到了他鲨人啊!为什么会这样!
顾青青看着失魂落魄的平阳郡主,知道这是被家人宠着爱着单纯而理想正义的小姑娘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好心办坏事,不明是非现实的愚蠢而痛苦,叹息道:“来两个人把郡主扶下去休息罢。”
顿时,大家便都散开了,离开前不少人因为内疚想将那尸体运到门口但被顾淮璟拒绝了:“不必了,你们去忙其他的罢。”
“怎么?怕这人变成鬼后寻错了人?还是怕他无赖缠上其他人?”顾青青挑眉看向自家儿子。
顾淮璟推着板车低低了一声:“嗯,这是我结下的因没必要牵连他人。”
顾青青看着自家儿子倔强的脸忍不住叹息:“儿啊,你确定要查下去吗?”
“嗯。”顾淮璟应了,眺望远处的河山:“国若不在,家何以存?”
顾青青沉默,忽觉得此间倒不比民国强多少,若南安王战败而归怕不是书中和亲那么简单定还赔了不少好处。
也包括割地吗?她不敢再想。
又或者说邻国其实就是女真?
最后也如明朝末期清军入关,天花战胜鼠疫?
她精神有几分恍惚时,忽听顾淮璟道:“娘,这些年你很痛苦罢?是我带来的吗?”
这句话,问得顾青青愣住,虽然她的往事儿子不知道。
但身负任务之事她下意识觉得儿子是知道的,毕竟这可是因他出生带来的,之所以愿意去配合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的目标一致?
如今,他为何这么问?
难道,其实顾淮璟并不知道任务之事?
见顾青青愣住,顾淮璟也没有同母亲这般谈过心,理了理衣摆的灰尘垂眸道:“娘,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