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个屁!”芙洛拉凶他,见他“不听不听”,一脚把他踹下床,“回你自己房间去!”
她都不敢想今晚之后,自己在希尔谢夫人脑海中的印
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都怪小狗!
开庭的时候带上你的破面具!
把自己洗的白白的,香喷喷的,特意来送外卖的小狗:“?”
小狗委屈巴巴,还想继续爬床:“芙洛拉……”
他眼巴巴的,回味着方才的热吻,芙洛拉的每一个回应都让他浑身炽热,止不住颤栗,可这一次,她的回应就不那么愉快了。
只见女孩大力把面具甩进他怀里,一拉被子,背对着他蒙头睡了。
她生气了。
布拉姆斯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猛地冲回密室——他从没产生过离开家的念头,也就没有属于自己的行李箱,但没关系,他可以把要带去伦敦的东西装进纸箱里。
这房子是爸爸妈妈的,他不可能这么没良心把两人赶走,但只要去了伦敦,就只有自己和芙洛拉两个人了!
又可以和以前一样,随时随地的亲亲,都不会被人打扰!
布拉姆斯不自觉翘起唇角,收拾东西的速度也越发快起来:没织完的围巾和毛衣必须带着,这是芙洛拉点名要的东西;给芙洛拉总结的钢琴技巧也得带着,万一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兔毛拖鞋一定得有,不然芙洛拉肯定会不习惯的……
布拉姆斯这个那个装了一大堆,当箱子都满满当当的堆成小山时,他才注意到自己遗漏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他紧紧握着那东西,蹑手蹑脚回到芙洛拉床边,看到女孩赌气地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时,笑着把那东西在芙洛拉耳边晃了晃。
叮叮叮。
“和好吧,别生气了。”小狗卖力地摇着和好摇铃,就像是在不断晃动毛茸茸的大尾巴企图得到主人的原谅似的。
芙洛拉依旧没有回应,但布拉姆斯感觉到她的抗拒明显落下一截,透明的阶梯也是阶梯啊,他立即顺杆爬上芙洛拉的床。
“……别闹,再闹不带你去伦敦。”
她的威胁依旧只有这么一句,只是比起之前的气势汹汹,现在多少就有点色厉内荏了。
好在布拉姆斯也没有得寸进尺,他将和好摇铃小心摆在床头,满足地躺在芙洛拉身边:“要去的。”
“我想清楚了,不管你需不需要布布,布布都要跟着你去的。”
“因为……是我需要你。”
体会过了相守的滋味,就再也无法独饮寂寞,见过了春光,就再也无法理所当然地困顿在黑暗中。
他一刻也无法忍耐分别的时光。
狼种狗狗在认主的那一刻,就将此生所有的信任、依赖和忠诚都给了主人,他亲自为自己铐上了枷锁,并将钥匙熔化在对主人的爱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