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被包围的劣势,无路可逃,他只能另做打算。
还没有输。朗姆想道。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警?方打交道了。
成为组织的二把手以来,他在黑暗世界纵横多年,白道上也结识了很多名流,在警视厅和警?察厅都有人脉。因此朗姆一点都不慌张,他自信甚至都不需要组织营救他越狱,有的是办法脱身。这群警?察现在能逮捕他,但并不能拿他如何。
朗姆打开车门,不紧不慢地走下车。
夹杂着雪意的风吹拂着路边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硝烟味和轮胎烧焦的味道。
一步。两步。
慢动作一般,这幅画面映入远处的狙击镜中。
狙击手的眼睛深处,沉淀了多年的仇恨在这一刻如同地狱的红莲业火般燃烧起来,化作扣下扳机的力道。
“砰——”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血花飞溅。杀气的锋芒与硝烟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一记猝不及防的冷枪。蓄势已久的子弹正中朗姆的头部。
众目睽睽之下,即将逮捕成功的罪犯就这样死在了血泊中,当场毙命。
降谷零猛地夺过部下的望远镜,看向子弹来袭的方向。
但他晚了一步,没能看见狙击手的模样,只看见了远处林立的楼房中闪过一道黑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有些不甘心地感叹了一句。
就在公?安策划着逮捕行动时,还有一个神秘的追踪者,将自己隐藏于暗处,虎视眈眈地监视着这片街道上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观望着公?安的行动,因为知道朗姆的车有防弹玻璃,单枪匹马难以实现目标。于是无比耐心地等待着最佳时机,只为能够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降谷零暂时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绝对与入间冬月脱不开关系。
***
手机屏幕亮起。
“乌鸦已死。r。a”
看到这条短信,我微笑起来,将杯中的朗姆酒一饮而尽。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波本的电话紧随其后打来。
“你上次在电话里说的「大新闻」,并不是指「朗姆被公?安逮捕」,而是「朗姆死在公?安手里」,对吧?”
听出他的语气有些不悦,我笑了起来。
以波本的聪明,推理出我的全盘打算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我可从来没有承诺过前者。”
说完这句话,我就挂断了电话。
与相熟的集团董事们一一打招呼道别后,我从容走出了宴会现场。
几经辗转赶到安全屋时,天色已晚。
在像鲜血一样浓重的夜色中,只有清冷的冬季月光洒落下来,映出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女性面容。黑色长发垂落在她肩上,一双冷淡锐利的眼睛正透过眼镜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