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森……杰森,我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姓这个,我用这个词当我的中间名存粹只是因为我真的是被猫养大的。”
“但现在事后想想好像也正常。”
“到底是什么人会把女儿送去给猫咪还有些非人类养?除了神经病,那当然是同样被猫养大的家伙。”
“多巧,她既是神经病也是猫养大的孩子。”
我冷笑出了声。
“在知道我爹是布鲁斯之前,我一直自称是艾米莉亚·凯特森的,虽然是个巧合,当我居然和她姓了那么多年。”
“但是她从没告诉过我,即使是我告诉她我给自己起了姓的时候她也没说过。”
什么啊,我现在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呢?
是的,她从没告诉过我这个,所以那又怎么样了呢?
因为我突然发现她让猫养我不是因为她不在意我,而是因为她觉得这样更好吗?
那又怎么样了呢?
这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区别?
我明明一直、一直是恐惧她的力量和她的邪恶;妒忌着她的我行我素、自说自话;憎恨着她的冷漠,对我的轻佻态度……
又,渴望着她的爱;爱着爱我的她……不是吗?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她只是死了,我对她的恐惧、妒忌和憎恨就好像通通消失了?
就好像因为她死了,所以我才可以全心全意的、只是爱着她。
为什么,就因为她死了吗?
——还是因为只有她死了我才恍然大悟:
她不是不爱我、也不是她没有那么爱我;只是她无法用我想要的、世俗眼中健全的方式来爱我。
啊……怎么她都死了,我还在一直想这些有的没的呢?
我是应该先为她哀悼、超度,还是应该先声泪俱下的表演一场“离别”?
好奇怪,太奇怪了。
想说、想问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最后我只是有些恍惚的问道:
“所以杰森,我们是什么?她又是怎么死的?她没告诉我……”
“从来没有。”
197。
眼前是密集成林的墓碑,有十字的、有方形的,离我最近的那个则是我母亲的。
即使生前是被无数人恐惧的超级反派,但她死后也和所有普通人或者超级英雄一样,尘归尘、土归土。
然后我就听见杰森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远到我触及不到的地方传来——
“是影子。”
“艾米女士说,她是从哥谭的某个滴水兽的影子中诞生的。”
“她最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该做什么、要怎么活下来……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发现她其实是影子。”
“她发现自己以别人对她的情绪为食,并且被这些情绪塑造、改变。”
“这是她留给你的信,或者说是遗书。”
杰森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