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几声钥匙响过,公寓的大门轰然洞开!
外面的成步堂美贯和另一个一十多岁,戴着律师徽章的年轻男人刚一抬头,就正好看见他从楼梯上摔下来,连忙几步冲过去:
“没事吧哥——!”
跟着美贯来的王泥喜法介一用力把他从地板上扶起来,伸手一摸到他衬衣下简直堪称滚烫的温度,心下了然,当即开口道:
“美贯,去把你哥家里的体温计拿来!”
“什么?”
“我说体温计!”王泥喜法介扬声道。
很快,他接过女孩匆匆递来的温度计一测,再一看上面的数字,气得:
“我上班伺候老板,下班伺候生病的老板是吧?幸好我还有你家钥匙。”
“牙琉响也那家伙未卜先知得可以去支个摊子算命了,他走的时候就感觉你要烧了,所以赶紧就把我们叫过来照顾你——高烧39度8,成步堂薰你好样的啊,真有你的!”
薰昏昏沉沉,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嗯?”
“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没有啊。。。。。?”
空气安静了一秒。
从脸色上判断,这间房子里此时唯一健康的两个人都已经气得快背过去了。
他们要再来晚一点,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估计要直接进重症了!
但是他今天也就稍微淋了点雨,喝了点酒而已。
到底是怎么会突然就烧成这样的?
可是现在也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
美贯拿出手机就开始叫出租车,赶紧把脑子都要烧坏了的哥哥送医院;王泥喜法介用了点力,先把人抱到了沙发上,然后熟练地从衣柜里拿了几件宽松的衣服直接套在他的衬衣外面。
“对不起。。。。。。”
“对不起,阵平,研一。。。。。。”
成步堂薰烧得几乎睡着了,这种疼得没有力气的时候,反倒显得异常乖了起来。
他月光下的睫毛纤长,根根分明,浸着湿润的泪和薄汗,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地,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噩梦,无助而颤抖地低声叫着什么人的名字:
“对不起。。。。。”
什么?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王泥喜法介微微愣了一下。
阵平?研一又是谁?
“我车叫好了,三分钟到楼下!”这时候美贯匆匆从阳台上跑过来,“最近的医院有十分钟车程,我们得快一点!”
“知道了!”
真是的。。。。。
王泥喜法介把人抱起来,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昏睡的青年。
明明鬓发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烧得浑身滚烫,却一声疼痛都没喊出来,还只是反复念着几个“陌生”的名字,似乎在拼命地和什么人道着歉。
他的眼眸闪了一下,微微沉了下来。
你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阿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