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直接开了两个手机轰炸他们的诸伏景光,那个温柔的声线直接都破音变调了:
“看电视——你们快点看电视——!!”
“我们知道!我们已经看见了!!”萩原的声音跟着他一起往上飙,“这什么情况?你们公安又在搞什么鬼东西?!”
“不是我们搞的我不知道!”
此时,公安部里。
目前调职文岗的景光正一手死死钳着个被吓得都要哭出来的小公安,直接把这倒霉蛋按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桌前,面前户籍系统正唰啦啦地加载着——
“成步堂薰?!他怎么会是这个名字?”
“不是他怎么会是这个名字的问题!”
诸伏景光还在挣扎着,试图在这离奇至极的一片混乱里找逻辑:“阿薰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们亲眼看着他下葬的,衣服是我给他穿的,连第一铲土都是zero挖的,但是如果他已经死了那现在这个到底又是谁——”
“我想想。。。。我想想。。。。。”萩原跌坐在沙发上,“。。。。。。。他他他真的没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吗?”
“没有。”
这时候,松田阵平的声音响了起来,墨镜反射着电脑屏幕:
“。。。。。。不对劲,这事情的问题可能有点大了。”
“怎么了小阵平?”萩原抬起头。
“第一,经历。”
“什么经历?”
“阿薰和这个姓成步堂的部分经历重合了。”松田面色凝重得快要滴出水来,“他们的父母名字,以及过去的曾用名完全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绫里薰’,出生日期也都是十月二十五号。。。。。。这小时候的所有信息,居然连在医院的就诊记录都完全一致!”
萩原:“可是不可能有两个绫里薰?!他们难道真是双胞胎兄弟??!”
“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而且就算是双胞胎兄弟也不可能叫一个名字啊!”
诸伏景光头疼欲裂,只感觉自己浑身血压失衡,眼睛发热:“他为什么会跟阿薰经历一样。。。。。但是,他们的名字却不一样。。。。。。”
“名字不一样,是因为七岁之后的分歧。”
松田继续说道:“你们都还记得吧?父母死后,阿薰在七岁之后被组织带走了,在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和琴酒搭档,从此就一直生活在组织里,直到二十二岁被投放入警校,才再度以‘雨宫薰’的身份出现——”
“但是这个‘成步堂’,却没有遇到组织,而是在八岁的时候被人给收养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阵平!”
景光的鼠标终于定位到了履历段落:“姓名:成步堂薰。。。。。。七岁失踪。。。。。。八岁被警视厅和检察厅联合行动救出。收养人是他母亲生前雇佣的实习律师名为‘成步堂龙一’,于半年后随养父修改姓名,正式迁移户籍,之后的好像就是他上学的时候的一些档案了,看起来挺普通的,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了。。。。。。。”
“救出?”萩原皱眉,“他怎么了?”
“七岁到八岁之间的信息看不到。”
景光摇摇头:“我没有权限了,那个段落的阅读权限要求警视正以上,应该是出于什么要求,当时管辖的人不希望太多人看到这一段。。。。。。”
“阵平,你那边呢?”
“我其实感觉应该是他养父的指令,hiro。。。。。。这种权限限制一般是涉及到重大情报安全问题才会有的,放在一个个人档案上面看着就很奇怪。”
松田的手指抵着唇,下意识开口:“他养父——这个‘成步堂龙一’的背景和人际关系倒是有点复杂。他亲叔叔是个著名大律师,他自己也和后来检察厅的某些高层是小学同学,具有一定的在这种事情上找关系修改的能力。。。。。。”
“他可能不太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养子在七岁到八岁之间经历了什么,所以,就干脆找朋友帮忙封权限了,反正只要不出大事也不会被翻出来。”
“停停停。。。。。。”萩原举起手。
“小阵平你倒是分我个屏幕。。。。。。所以你们有结论了没,成步堂到底是不是阿薰?!”
景光沉默一瞬。
“从档案上来看,是。”诸伏景光原先热血上头的大脑在这复杂的信息暴击下,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感觉到那些热流正在重新淌回四肢和肺腑,“但是,如果从‘我们已知’的信息出发的话,这也根本没法解释——”
“阿薰的经历明明就应该是在七岁进入组织,然后他就该被组织收养了,而不是这个姓成步堂的律师。嘶,这种感觉,怎么就有点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