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hiro?
诸伏景光不愧是最会治他的亲幼驯染。
猫眼青年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直接把平板电脑打开了,几下调出个页面按下播放键。
即使是刚刚结束的节目片段,有人也只在短短半小时内就已经完成了剪辑上传的一系列工作。画面上的年轻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正装,笑得眉眼弯弯,光照在他脸上,洒出一个恰好的温柔弧度,就好像。。。。。。。
下一秒——
叮呤哐啷咚!!!
降谷零整个人差点直接从椅子上翻下去!
几乎是顷刻间,他就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把东西从景光的手里一把夺走,“哐”地半跪在茶几边的姿势反复拉回进度条,紫灰的眼瞳紧缩如针,带着熟练枪茧的手死死指着那张脸颤抖:
“这。。。。。。这不可能。。。。。。。”
其他人:“。。。。。。。。”
。。。。。。什么叫标准结局啊?
结果,现在反倒轮到这群之前发疯的家伙来安慰他了。
萩原研一满脸“关爱有延迟的火星同期”,仿佛三十分钟前那个被惊到浑身冒冷汗的家伙不是他一样,慈爱地笑着:
“没事的,零酱你冷静点,我们也很奇怪这件事,所以先来找你商量商量嘛。毕竟班长他现在有家里人要照顾,还有工作要处理,我们拿这种危险的事去折腾他实在不太好。”
“不是,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降谷零满脸发青脱口而出,说出来了才觉得哪里不对,又狠狠地挠了几下金发:“啧,不对!”
“这还商量什么啊,应该是你们几个现在还在这里跟我废话干什么?!现在才下午,成步堂法律事务所肯定还没下班,赶紧直接去找人确认成步堂薰现在的情况啊——”
“那是因为我们这边有几个情况。”
这时候,松田阵平终于缓缓地说道,指间烟雾缭绕,火光明灭:“首先,第一个情况是现在这个事情太诡异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贸然行事,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决定先来找你一起好好讨论一下,就怕万一真的有什么陷阱。”
零问道:“那第一个。。。。。。”
“第一个情况,是我们其实也已经伪装成客户,试图联系过成步堂法律事务所了。”
景光接话道:“但是,接电话的那个前台只说他们所长现在不在,而且这几天都请假了一直没来上班,似乎是身体方面又出了什么问题。但应该是旧病了,让我们不用担心。”
一旁视频里的青年人还在节目里微笑着回应大家的夸奖,神情温和明亮,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病痛和疲惫。
萩原不自觉地多看了他几眼,但画面却似乎将他带回了那个银座的天台上,又再次看见那道单薄的身影独自在风中颤抖着咳嗽,用纸巾抵住嘴唇,尽量不打扰到其他人。
他忽然忘记了自己当时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为什么就没有过去抱住他,至少也能稍微给他一点温暖的支撑。毕竟,这完全就是薰的性格,所有的难受和脆弱都一定会被他掩藏在完美的表象之下,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在电视上年轻有为,被万人称颂的青年才俊,在背后独自疼痛得俯下身去的样子。
只是对方前台的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
他们现在作为和薰“并不相识”的陌生人,已经失去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权利。
只是陌生人而已。。。。。。。。
不管他们曾经有多亲密,又有多少次相拥,在对方的生命里留下过如何深深刻入灵魂的痕迹。
但时过境迁,已经没人再有去贸然过问他的新生活的权力,因为他们已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了。那种感觉明明在意料之中,但却又仿佛钢针般深深地刺进了心口里,拔出来的时候引起神经一阵麻木般的钝痛。
松田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攥紧了。
降谷零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啊。”
“所以零你也是一直都真的没有注意到阿薰的存在吗?”
萩原略微侧过脸,望着那道慢慢走回桌边的背影:“我还想着你们安全部门的人可能会有比我们更多的消息呢,毕竟就目前情况看来,他的身份也不低,这样都没有被公安监测到?”
“拜托,我们也很忙的,肯定得首先抓下了通缉的高危罪犯。”
零向后倚靠在转移靠背上,捏了捏抽痛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