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我们都还以为。。。。。。”
那道声音忽然带上了些鼻音。
远山和叶听着他的声线,在这时也莫名感觉眼眶有点湿润:
“平次。。。。。”
“我们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啊,以为你死在那场谋杀里了!”
服部平次高声大喊着,哽咽和苦涩几乎撕裂了他的声带,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工藤。。。。工藤他还说你其实是被卷进了和一个跨国犯罪组织有关的事件!一直在被注射引起器官腐烂的毒素,还为了公安主动返回那个想杀了你的地方卧底,最后在爆炸中坠楼摔了下来,也几乎摔得粉身碎骨。。。。。。。”
成步堂薰试图安抚他:“没事的,平次。。。。。”
平次怒吼:“没事你个大头鬼啊!!笨蛋——!”
薰整个人猛地愣住了。
“你。。。。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瞒着我们所有人。。。。。”
那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垂下头去,十指紧扣住桌边缘用力到泛白,已经能感觉自己眼前越来越模糊。
在那个人离开后,他感觉自己其实就很少很少哭,总是有一种必须要承担着兄长留下的一切责任保护好和叶和大阪,努力向前走的感觉。
但是现在。。。。。。
“是你告诉我,在我成为‘关西第一名侦探’的时候就会回来看我,可是为什么我看见的只有你的死讯。。。。。。”
“没事,没事了啊——”
成步堂薰连忙快步走过去,用力把少年泪眼模糊的脸按进怀里。
那个一向不可一世的少年,此时却伏在他的胸前颤抖啜泣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几次张了张口,发出的都只有破碎的音节。
他双臂紧紧抱紧了身前的人,用力到揉皱了薰的衬衣,这个拥抱横贯了他在那个人死后多少年的思念和后悔,几乎美好得不真实。
平次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他曾经在那些年里无数次后悔,觉得自己如果跟着他去东京,或者一意孤行把他留在大阪,那些惨剧和伤痛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但这也怪他当年太小,太单纯,也太天真,从未看出雨宫薰的异常和阴霾,只活在那个永远太阳一样温暖,月亮一样温和的兄长警官所编织的,希望他们能相信的美梦里。
他在之后日夜不休地侦破了无数的案件,终于和关东的工藤齐名,成为了关西的启明星。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依然侦破不了那场害死雨宫薰的案件,他最珍视的长辈之一已经沉睡在了地底,埋葬了光辉。
。。。。。。。而他甚至是被人杀害的,自己这个“关西第一名侦探”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出凶手。
——这又算什么第一名侦探??!
所以他不断在工藤新一的麻烦,不断向他发起挑战,希望有一天能够从他的身上学到经验,就算无法挽回薰的死,也至少能亲眼看着犯人站上法庭受到裁决——
但谁知道,工藤新一这个家伙虽然没给他带来犯人的消息。
却给他带回了还活着的薰。。。。。。
“好了,别怕,我已经回来了。”成步堂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仿佛小时候哄着他在警车上睡觉一样,“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薰哥哥。。。。。”
忽然,一声哽咽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和叶跪坐在他身边:
“死亡。。。。。。痛吗?”
。。。。。死亡痛吗?
成步堂薰没说话,也没做出任何回答,但是却伸手将她也搂了过来。
“不痛。”薰的鼻尖轻轻抵着她柔软的发旋,将他们同时抱住,安抚着那两具不住颤栗哭泣的长大的身躯。
“有你们在,就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