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他压低尾音,“抹点药。”
齐司禹仰靠在沙发上,睡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斑驳的痕迹。
一股邪火自楚茉心间窜起,她两步跨到他腿上,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要抹药的到底是谁?”
齐司禹顺着她的力度,手一扬。
楚茉眼前盖了块白布。
轻柔的力道摩挲她的头皮,沿着乌黑的发丝一路向下,裹住垂到胸前的发梢。
齐司禹撩起她的头发:“药在你手边,辛苦茉茉。”
温凉的手带着毛巾穿梭在她的发间,神情温柔又专注。
像极了贤惠的人夫。
很想把他的道貌岸然戳破。
楚茉拔开药盖,挤出清凉的药膏,粗鲁地按住他的青痕。
“嘶——”
楚茉提腰,纤指打圈,化开黏腻的膏药,从外侧向里,指甲刮蹭中央那颗凸起的喉结。
头皮传来轻微的拉扯感,他躺在她身下,轻喘了声。
她顽劣地磨了两下,将剩余的膏药抹在他的脖子后:“好好擦,拽疼我了。”
发间的手复又动作,连带着她手下的喉结:“头发不擦干会生病。”
楚茉才品出九曲十八弯的威胁,她勾起唇角,手又往脖子底下探了探:“管好你的东西,少发——唔!”
唇上的伤口漫开清凉。
湿漉漉的毛巾挂在肩上,齐司禹的手指沾着她刚亲手抹给他的药膏。
从他的脖子,转到她的唇。
未说完的话被按回喉咙。
瞳孔深处荡出点点笑意,大掌贴上她的后腰:“茉茉,我管不住它,帮帮我好吗?”
楚茉冷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齐司禹按住她的腰:“你没给我机会。”
“我没给你机会?”楚茉揪住他的头发,吹了口气,“齐司禹,如果你当初答应我,现在就不用忍着了。”
齐司禹的拒绝可以说是她走上这条职业的导火索。
被拒绝的第二天,她收下一个男同学的花,和他谈了场索然无味的恋爱。
然后贾斯尘找上门。
那时的她又无聊,又憋着一股劲。这场“初恋”让她明白,她不屑于白开水那样的“爱情”。
她喜欢征服和被征服的游戏。
在贾斯尘用齐司禹激她的时候,她看似洒脱,但她的心已经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