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停进地下车库,楚茉解开安全带:“看到没?安全到达,那两下就闹着玩,懂不懂。”
冰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木质香入侵她的鼻间。
柔软苦涩的唇瓣附上她的,温柔缱绻,辗转反侧。
历数她和齐司禹接过的吻,除了兴致来潮的蜻蜓点水,其余要么夹杂争锋,要么纯纯示警,这个吻则不同,他引诱她深入,教导她汲取快乐。她尝出了他的情爱,仿佛她是被他捧在心口的珍宝。
狭窄的车座,她抵着他的肩头:“够了,你还在生病。”
他抓着她的手,把她往上提了提:“热的亲起来更舒服。”
纠缠间,她被吻得迷迷糊糊,没来得及抓住作乱的那只手。那手如今带着人类的温度,伪装成她的一部分,撩拨她的自制力。
“不……等!”
她的抗拒被齐司禹吞入唇瓣:“别怕,交给我。”
置于他肩上的手收缩又舒张,楚茉的声音被关在车窗内:“你个混蛋……”
他低低笑道:“能陪着你,是混蛋的荣幸。”
挣扎间,楚茉摸到齐司禹的心跳。
比她的还要快。
片刻后,她瘫在座位上平复呼吸。
齐司禹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哑声问:“我比他强了吗?”
楚茉软得像躺在云端,只好瞪了他一眼:“勉勉强强吧。”
车门拉开,病号脱下他的大衣,裹住了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楚茉往他身上扫了两眼,勾住他的脖子:“想要我帮忙吗?”
“想的话,”齐司禹托起她的腿,“你会允许我做到下一步吗?”
楚茉哼笑:“你还不够格。”
胡闹的结果就是齐司禹又起了低烧,他忍出一身薄汗,又把衣服脱给楚茉,地下车库的冷气勾起体内的病毒。楚茉趁他病休在床,找了个出门的借口,转头踏进许冠清的办公室。
唯一一个能尽快帮她充电的人。
楚茉站在许冠清办公室门口,惊讶地发现门虚虚掩着。
许冠清做实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都会锁好,怎么回事?
她试探推了一下,门向内滑开。
许冠清没穿白大褂,他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楚茉阖上门,门锁入栓,发出咔哒一声。
许冠清这才如梦中惊醒,他背着手回头,目光泠泠,见到楚茉,他淡淡开口:“你怎么来了?”
楚茉心里的弦一下绷紧。
以她对许冠清的了解,应该说你来了,或者等她先开口。
虽然他面色不变,但她本能觉得,许冠清好像有点生气。
嗯,可能不是有点,他连实验室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