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刀锋刺进肉/体发出诡异的响声。
“你连这都不记得了!”
那人发出哀嚎试图呼救着。
“你记得当初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吗?”
他如一只蚯蚓般在低声不顾形象的扭动着,一点也没有在电视上在终端里在海报上看的那么体面了。
“因为一个和尚的断言,他说我是灾星,我会毁了你的事业。”
“你就这么把我随意地扔给一个保姆!”
“我都记着的——我都记着的——”鲜血缓缓向外蔓延,打湿了她脚上的木屐。
“我记得你看向我嫌恶的样子,记得你十八年的不闻不问。”
“我记着一切——”
藤原柳喘息着停下双手,她看着这个偏厅里的所有人。
对她漠视了十八年不曾过问的亲生父母,从不知晓她存在的妹妹,曾因为好奇过来把她当猴子一样捉弄的弟弟。
如今,他们都倒在了她脚下。
和纸切的刀锋上滴下了一滴鲜血,藤原柳冷漠的看着他们躺倒在地上不停呻吟哀嚎。
紧闭的大门被从内而外地推开,藤原柳站在屋檐的阴影处看向鹤相。
“我……”
她开口刚吐出一个字音,就望见了对方信任的眼眸。
也不必辩解什么了,他就是她,一个人而已,要说什么?
“走吧。”
鹤相向站在台阶上的她伸出手。
“嗯……”
藤原柳握紧了他的手掌木屐踏在大理石台阶,发出自由的响声。
她感受到了,压在心上的巨石又轻了一块,只剩下最后也最沉重的那块了。
会议
“需要湿巾吗?”
长谷部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藤原柳微微点头答应,接过对方递来的湿纸巾仔细地擦拭着和纸切的刀锋。
待到指间的血迹也擦拭干净,她把湿巾向身后一撇。
赤红的火焰燃烧着湿巾也点燃了草坪,将那些只一朵就足够她花费一年之久的鲜花焚烧殆尽。
“我出去抽根烟。”
草薙出云挥了挥手叼着香烟推开了吠舞罗的大门,临近新年东京的空气里逐渐弥漫出甜意。
香烟从唇上取下,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烟气与呼出的白雾混在着消散在空气中。
“啊……是藤原啊。”
藤原柳沿着模糊的记忆站在街道上,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那人,有着和草薙哥一样的金色短发的男人。
他在向自己打招呼,但是为什么?
她认识他吗?
熟悉又不是很熟悉,记忆已经腐烂难以翻阅。
“是我草薙,草薙出云。”
直到对方无奈地开口她才茫然的意识到,眼前的人就是草薙出云。
“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