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并不是要他得一等功,而是让他成为别人的一等功啊。
告辞。
“去开车吧。”加白弥梓没理他,径自朝出口走去,“去京都,三个小时能到吗?”
“……我有个问题。”
“问吧,虽然我不一定答。”
“为什麽我要听你的话呢,”安室透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的微笑并不真切,话语中似乎带着叹息,“我的时间不多,如果没什麽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关于这位油盐不进的任务对象,安室透曾在空暇时间和好友抱怨过,本以为对方的态度会和自己一样觉得头疼,却见好友皱起了眉,沉吟道:“zero,你说的那位少年,做事很粗鲁麽?”
“是啊,光我知道的,他在交际场里直接翻脸的次数都不算少,每次都要所属组织的首领来擦屁股。说到底那并不适合武力派上场吧。”
“然后呢?”
安室透愣了一下,“什麽然后?”
“翻脸之后——被他羞辱过的那些组织怎麽样了?”
话说到这里,安室透也认真回忆起数据:“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被吞并的、破产的、被合夥人背刺爆出丑闻的——都没有好下场。”
“简直跟被故意报复了一样。”他半开玩笑道。
好友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有一个猜测,并没有依据,随便听听就好。”
“每次都帮胡闹的下属收拾烂摊子,就算是盲目溺爱的父母,也该觉察出不对劲了,再说那毕竟是能当上暴力组织首领的人。”
“会不会,那个少年是故意的?”
是为了刻意营造闹崩的状况而演的一出戏,还是真的不计后果的胡闹,除了当事人,全都无从知晓。
安室透曾试图把真相往前一个上面靠,但经过这些时间跟加白弥梓的相处,他可以肯定,加白绝对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就算是演的,多多少少也是他真的想这麽做。
“……”加白弥梓也不走了,抱起手臂看他。
少年点漆似的眉眼,面无表情的时候,似乎连感情都被一并抽走了。
“如果听不懂我的话,”他开口的时候,简直跟复苏的诅咒人偶一样让人汗毛倒立,“我也略通一些拳脚。”
安室透:“……”
这是真的恐怖片。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高峰段了,”安室透冷静地看了一眼时间,“事不宜迟,现在出发吧。”
出于优秀下属的自我素养,他习惯性地又问了一句:“对了,去京都做什麽?”
这个问题看来在能回答的范围内。
加白弥梓走在前面,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有仇报仇,有恩——好像没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