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说下去的话,估计人都要跑了,得一步一步来。苗岐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随即再度打量起对面的江荆来。
对面的苗岐安静了下来,江荆也松了一口气,为了让自己不再犯蠢,江荆也选择闭口不言起来,一股古怪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馄饨摊的老板端着两碗混沌走了进来。
“来,让您久等了。”老板笑道,他手脚麻利将托盘中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下,随后边很快出去了。
这位老板是一个聪明人,不应该多看的,他绝对不多看,但他胆子却又很大。。。。
江荆只要一转头墙壁上那张用鼠笔画的通缉像,上面倒是没有把犯人的面容画出来,毕竟那个家伙平日里作案都会戴面具来着。
“他。。。。。”
江荆指了指门帘外继续和唐乐聊天的馄饨摊老板,他很想知道眼前的苗岐与那老板的关系,毕竟先前那老板见到苗岐二话不说就引着人到了这明显不是给客人准备的里间。
“喂,老头你在这附近有没有见到可疑的家伙?”
门外传来县衙的质问声,那群家伙跑了大半条街赶来抓人,结果人没有抓到,反倒被死里逃生的大官痛骂一顿,现在又被赶出来搜捕,正是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的时候。
“哎呦,军爷,我就一个老头子。。。。”江荆听到那老板弱着气解释道,旁边还有唐乐在帮忙附和;
“没错,没错,我们什么都。。。。”
“他是你的下属?或者你是他的下线。”江荆听着外面的动静猜测道。
“继续猜猜。”苗岐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转头十分熟稔地找到柜子将里面两个尚未完好的茶碗拿出来,摆在桌上给准备江荆倒茶。
江荆打量四周环境,回忆起馄饨摊老板的特征,那位老板腰部佝偻,像是带有顽疾,应该是在长期劳动下积累成,腿脚有力但是不灵敏,早年时刻应该是个庄稼汉。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外面那个老汉应当就是个早年务农,晚年经营馄饨铺的实在人。
但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实在人怎么会帮一个地地道道的刽子手打掩护?
除去某些不太可能的猜想,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江荆自信开口;“他是。。。。”
"我的金主。"
“。。。。。。。。。????”
江荆僵硬地扭过头去,苗岐对他微微一笑,颔首肯定自己先前的话。
哐当!江荆石化了,隐隐之中,一旁的苗岐甚至还能听见了些许悲鸣!那是一道女声,她唱着;
“天空是蔚蓝色,窗外有。。。。。”
打住!玩笑还是不能开得太过分了,玩坏了就不好玩了。
“他是我的第一个金主,雇佣我帮忙杀掉那个糟蹋了他孙女的败类,作为回报,他把这里暂时借给了我当做据点使用。”
哦,原来你说的是金主啊,我还是以为你说的是金主呢,见笑了,见笑了。
在听完解释过后,江荆立马从石化当中恢复了过来,苗岐看向他,江荆轻咳一声,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拿起桌上的茶碗掩着脸对苗岐说道;
“我渴了。”
寥寥茶雾自茶碗中浮了上来,江荆鼻子轻轻动了动,茶叶并不是什么好茶叶,这馄饨摊的老板是个穷苦人家,能用来招待客人的只有些在走贩讨来的茶叶沫子。
但古之太守有云;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中深意与江荆现在的喝茶倒也没什么两样。
“好茶。”江荆放下茶碗,他倒是豪爽,苗岐给他倒他就一口将其牛饮了。
“不怕我下毒?”苗岐问。
江荆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想要下,先前在我进屋的时候,我早就该倒在地上了。”
江荆现在都还记得刚才那群身着甲胄的追兵是如何被眼前少年轻描淡写地用几根飞针解决掉的。
别看这家伙手长得漂亮,像是连菜刀都没有拿过,但他的每个指节上皆为覆一层薄茧,这种薄茧并非由毛笔造成,而是其主人常年把玩暗器所导致的。
在一个火器尚未发达,大多数人还在依靠冷兵器混迹江湖的时代,暗器这项技术可谓是一项奇门了,七步之外暗器快,七步之内暗器又快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