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过来一趟。”
“为什么?是谈不拢吗?”
“别问这么多,赶紧过来!”
喻天励不欲多言,只是一味地叫他来路二爷家里,就连一向帮着他的母亲,也是万般无奈。
“听你爸的,不要浪费时间。”
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喻焕皱了皱眉头,站在门口,对着他们说,“我先走了,下次见。”
特地盯着路明霜说,只可惜这个人噢了一声,又继续与薛知白嬉嬉笑笑,看着真让人不爽。
等喻焕离开,路明霜便从书柜里抽出两本书,明亮的双眸好奇地落在封面上。
“想看。”
薛知白摸了摸他的头,轻笑道:“你识字吗?”
路二爷的儿子读过几年书,儿媳也识字,只是他比寻常人要迟钝,别人几分钟能学会的,他要花上半天时间。
路明霜摇摇头,“不会,可是爷爷会。”
“那你带回去,让二爷给你念吧。”
“噢对了,还不知道黄婶子怎么样了?”
定好日子入土,也到了下葬时间,但抬棺的人抬到山上,发现棺材越来越重,还没上山,在坡底下就抬不上去了。
这在风水上是大忌。
路明霜那天并没有跟过去,但那四个玩家却去了。
他偷听到他们说,棺材突然开始渗血,路二爷当即让人开棺,发现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
曼曼当场吓晕,她的女儿一直在哭,场面大乱,原本还想着凑热闹的村民,怎么也不愿意掺和,路二爷点燃的三炷香更是两长一短。
黑狗暴毙,公鸡哀鸣,周围的蛾子到处乱飞,密密麻麻绕成一片。
薛知白心惊肉跳,他虽然没有在场,可凭借这几句话,也能想象到那个场景。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好奇路明霜来找他的目的。
认识了他几天,发现男生被惯的脾气又大又娇气,平时没事怎么可能会主动找他,问了他几次,也装作听不懂回避。
“明霜,你告诉我,家里是不是有别人在,所以你就跑出来找我。”
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家里那四个大学生,来到村子后,便到处跑,说是了解当地民俗,路明霜并不怕他们。
除非是其他的陌生人。
路明霜这次就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低声说。
“嗯,未婚夫一家。”
——
“路二爷,咱们在商量商量吧,您要多少钱我们都能接受,或是,或是我们把您和您孙子接到城里,安享晚年如何?”
喻天励满头大汗,路二爷却是满脸怒容,将桌上的杯子全部砸在地上,陶瓷碗碎成四分五裂。
苏媛玲急忙劝阻,生怕老人家一个气不过,晕倒在地。
“我们家小焕实在是不答应,这对两个孩子都不公平,二爷,您就发发慈悲,算了吧。”
喻焕闻声赶来,他听见父母好言相劝,卑微屈膝,更是气不打一处。
一点礼貌也没有,推门而进。
“喂老头!我都说了我不会和你孙子结婚的。”
河伯的新娘(9)
路二爷顿了顿,沧桑的如同一汪死水的双眸,冷冷扫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