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焕听完后,警惕性噌的上来面子什么的哪有老婆重要。
“我是想来谈谈与明霜的婚事的。”
路二爷知道他已经答应了,不过到时候通知村里人吃顿饭就好,这些事他和喻天励自会安排,哪里用得着喻焕跑过来说。
“那怎么行,我和明霜肯定得在城里办婚礼啊。”
喻焕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他不能接受自己只是在村里吃顿饭,摆个席。
“啧,哪有这么麻烦。”
路二爷又不是要让自己孙子和眼前这个傻小子做真夫妻,没等他说出真相,池晏便和舒泽走出房间,舒泽好奇问他们在聊什么。
“聊明霜的婚事,这是他的未婚夫。”
池晏脸色阴沉,舒泽更是惊讶不已,“什么?!”
“这……呵呵,真是大喜事啊。”
舒泽尴尬地应和了两句,眼看着池晏瞳孔愈发幽深,生怕他当场发疯,舒泽急忙转移话题。
“那个二爷啊,咱们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咱们来这好几天,光是学习,也应该劳逸结合,出去散散步嘛。”
路二爷不疑有他,这几个人倒是勤快,特别是两个女生,力气大,心思细腻,做的棺材盖很是精巧。
“往西头走,有一片油菜花地,挺漂亮的,但是千万别往深处走,外人不能进祠堂重地。”
“噢噢好,多谢二爷。”
说罢,舒泽拽着池晏离开,只是喻焕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不对劲。
“爷爷,这几个人什么时候来的?”
他现在嘴很甜,爷爷长爷爷短,跟原先那个只会骂臭老头的叛逆青年判若两人。
“有一段时间了。”
路二爷随口回答,摸了摸胡子,突然起身,走到屋子里面,将一张符纸撕开两半。
写下二人的名字后,转身走出去,递给喻焕。
“记住,祭祀那天,你和明霜不要理会巫师问的任何问题。”
喻焕微微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接过符纸。
“好了,别的我都没意见,你可以去问明霜。”
他看得出,自己的孙子心智不成熟,但还是很有主见,日子是他们年轻人的,他老了。
等喻焕心满意足进了路明霜的房间,天色骤然变暗,路二爷的烟圈再不能成型,刚离开烟斗,便化为云雾散开。
他阖上双眼,叹息道:“这都是我的报应。”
。
村长的死很快被大家忘记,或者说,并没有那么重要,草草了事后,路明霜就很少听到有人去提及。
除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爷爷。
他总能在半夜起来时,看见爷爷一个人坐在神台前,喃喃自语,隐隐约约从中听到村长的名字。
村长的死他是亲眼所见,并不是什么河神发怒,而是一个画皮鬼所害。
传说故事中有道,画皮画骨难画心,画皮鬼应该是借了胡秀珍的脸,变成她的模样,至于她为什么要帮小珊,原因未明。
这么说起来……黄婶子的死,真的是什么水鬼嘛?
不,守灵第一天,爷爷便说黄婶子的怨气极大,但杀害阿建的是个艳鬼,阿虎也是被艳鬼迷惑掉进河中,做了那找替身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