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新宿的街头,虽然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但总觉得好玩的东西还是那么多,有趣到总让五条怜忍不住频频停下脚步。
这家店想逛,那家店也想进去看看,她还会调皮地把毛茸茸的帽子戴在甚尔的脑袋上,看他这副满不情愿的面孔和可爱帽子搭配在一起,笑到整个人前仰后合,实在缺德。
甚尔无奈地等待着她的笑声稍微停息了些,才总算是顺利地叹了口气——在此之前的叹息绝对会变成她那放肆笑声的助燃剂的。
“有这么好笑吗?”
“好笑呀。”她还扬着嘴角呢,“特别不搭,所以特别好笑。”
“你啊……”
真是无话可说了,搓搓她的脑袋权当是发泄一下吧。不过被搓了脑袋的当事者本人依旧笑得没皮没脸,看来这点小小惩罚对她来说也是根本没用的。
而且她很快就找到了比戴帽子的甚尔更有趣的东西。
“是娃娃机诶!”她就像是第一次看到娃娃机那样兴奋,“上次我和同学有一起玩过,结果谁都没能抓上半个娃娃。甚尔,你也去试试看吧!”
“你只是想看我出丑吧?”
甚尔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可她满不在意的。
“确实有一点这种想法吧。”甚至还坦白了,“但总觉得你在抓娃娃这件事情上的运气应该会比我好一点?”
“真的吗?”
想到刚才抽到的两张没中奖的彩票,他就忍不住要怀疑五条怜这话的可信度。
不管怎么说,在运气这方面,他和五条怜大概是不分高下的程度吧——意思就是说他们的运气一样很烂。
不过,既然她想取笑自己,那就给她这个难得的机会吧。
换来几枚游戏币,丢进投币口,播放着欢快bgm的这台娃娃机闪烁起活泼的灯光,照得装在里头的娃娃都变得更加可爱了。
想要哪个?甚尔问她,结果被她笑了。
“怎么说得好像你真能抓上来一样呀!”甚至还是取笑。
甚尔开始后悔告白了——现在这家伙对自己真的没大没小极了。
真怀念她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那个时候,可惜那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从好几年前起,五条怜就已经丢掉了对他的那层名为“尊敬”的滤镜了。
真是……太可惜了。
甚尔叹气,决定不再伤春悲秋,干脆地一把抓住遥控杆:“放心好了,就让你看看大人的实力和运气吧!”
论实力,甚尔一定是有的,但运气大概差了点意思。明明已经对准了娃娃机里的小猫玩偶,张开的三只爪子也精准地掐住了玩偶的脑袋,眼看着就要拖到出口了,爪子却莫名其妙地松了一下。
然后就是听不见的“啪嗒”一声,玩偶掉下去了,娃娃机大声播报着“太可惜啦!”,连灯光都在失落地闪烁着。
“……啊?”
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