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见您,我就觉得倍感亲近,这眼缘真是玄了,所以我想请您,就是担心您不敢。”
语速较为缓慢,但心中极其焦急,她似乎已经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奔赴而来。
“敢问到何处府邸?”
胖和尚有点迟疑,他也不是个蠢笨的,这时沈雁栖偷偷塞给他一锭金子。
“姑娘,我敢!”
大队人马突然赶到,有人过来推攘,各个手里拿着利器,和尚本想退缩但留一个弱女子在此到底不好。
“姑娘,我们赶快离开,有官兵到了。”
沈雁栖笑道:“可这正合我意,师傅我打包票你性命无虞,信是不信?”
他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将金子归还。
“这生意还是不做了。”
话音一落,大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他吓得把金子抖回自己的怀里。
沈雁栖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底是个俗人呐。”
她大胆将眼前的刀都拨开,双手环抱,下巴扬起。
“定国公府二小姐,沈雁栖。”
士兵们将凶器后移,派了一人去岑炯源处,此时后背轿撵上的沈如锦频频咳嗽,手帕上已经咯出血,身子倚在一边,面上的血色大大削减。
“实在不行,你就回去,不必勉强了,你母亲当然知道你的孝心。”
他面上已经不耐烦了。
沈如锦说道:“不,我要去,母亲死得不明不白,我不可以置之不理,舅舅我知道你恨我是个废物、累赘,没法保护母亲,可,这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那日母亲葬礼,他们硬是不让我见母亲的遗容,父亲一反常态不愿与我亲近,我真的一点办法也,也没有。”
气息奄奄,仿佛人快要去了。
两颗眼泪挂在眼窝底下,睫毛微颤两下,惹人怜惜,但这套对岑炯源没用,毕竟他从前对待沈雁栖就不客气。
“哭有何用?,你但凡有点骨气就不会在这儿求人,我若不是你舅舅,你该求谁?沈如锦,你越活越没出息了。”
“……”
沈如锦无言以对,这个岑炯源太出乎意料了,小时候她也没见过,真不愧是畜生群长大的老畜生。
岑炯源令人照顾好她,谁知听到一声恫吓:
“我看谁敢放肆!”
瘦弱的身体分明在发抖,但气势一点不弱。
沈雁栖并未跟眼前士兵硬碰硬,将身上携带的银钱挥洒,周边乞丐都不顾危险捡钱。
岑炯源的人马便不能轻举妄动,他跳下马来,走向沈雁栖。
“你意欲何为?”
这次身上毫无戾气,反而对她欣赏有加,这张脸比沈如锦更像,有时与其说是看她,不如说接着这副容貌与气度,看岑碧萱。
“阻止你们。”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岑炯源笑道,周身的冷意一消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