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隼趴着的小脑袋换了一个方向,朝宫侑虚弱地嗯了一声。
宫侑环视一圈,帮宫隼把被子盖好,又站在床边抠了好一会儿的脑袋,最后还是跑去隔壁把宫治叫醒。
半个晚上没睡,迟来的困意终于席卷而来,等宫治过来的时候,宫隼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他只感觉有一双冰冰凉凉的大手搭在他的额头,很快离开,接着响起宫治的声音:“应该是发烧了吧。”
宫侑用手背搭上自己的额头,又碰了碰宫隼的额头,有点烫。
宫侑很疑惑:“不是之前一开始就在吃药了吗?”
宫治也很奇怪:“是啊,怎么还会发烧?”
两人在床边嘀嘀咕咕一会儿,跑上楼去喊爸爸妈妈。
等宫爸爸和宫妈妈拿着体温计进来的时候,宫隼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身体难受的缘故,宫隼这一觉睡得断断续续的,上一秒睁眼还在家里的客厅,下一次睁眼就是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诊所,睡过去又醒来,转眼又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宫隼动一动鼻子,空气中隐约能闻到香香甜甜的味道。
床边的宫侑觉得很神奇:“一到饭点就准时醒来了诶。”
宫治本来正准备叫醒宫隼,这下省了步骤,直接端起餐盘:“吃饭了。”
病恹恹的宫隼在宫侑的扶持下坐起来,靠在床头吃宫治喂过来的饭。
吃了一会儿,被塞了满嘴青菜的宫隼沧桑地喊:“肉……我要……吃肉……”
最后还是宫隼指挥着两个哥哥在床上架起一张小桌子,他捧着饭碗自己吃的。
吃完饭,又吃了退烧药,脸色看上去好很多。然而下午睡一觉起来,一到晚上,温度又升上去了。
宫隼把宫侑和宫治赶走,就差在房门上贴一张‘闭门谢客ing’,只让带着口罩的宫爸爸和宫妈妈进来。
晚上,宫妈妈给还在低烧的宫隼穿好衣服,出门前跟宫侑和宫治说:“已经反复发烧一天了,我和爸爸再带小隼去医院看一下,厨房里烧着热水,你们等会喝一点。”
宫侑和宫治送三人出门,当时的宫隼依旧无精打采地趴在妈妈肩头,大大的口罩遮住半张脸,脸红红的,刘海都湿了。
两人刚准备穿鞋,宫妈妈连忙制止他们:“不是过几天就要比赛了吗,你们喝点热水先回房间休息,医院这几天咳嗽的人多。”
宫妈妈和宫爸爸抱着宫隼匆匆忙忙地走了,门一关,偌大的屋子瞬间寂静下来。
宫侑和宫治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喝了大半杯热水,又捧着剩下一点回屋。
宫治突然问:“吃饭团吗?”
宫侑想了一会儿:“嗯……算了吧,好像不是很饿。”
过一会儿。
宫侑问:“吃布丁吗?”
宫治打了个嗝:“不吃,喝水喝饱了。”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打发时间,等得快要睡着了,客厅的大门终于被推开。
宫爸爸先进屋,把睡着的宫隼先抱回房间,宫妈妈跟在后面关门,一扭头,看见隔壁半掩的卧室门探出两个脑袋。
宫妈妈催促两人赶紧睡觉,一边安慰:“没什么大事,已经打过针了,明后天看情况再去打几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