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吗?”小男孩问道。
达到叫醒搭档的目的后,小白蛇停止了原先的动作,顺畅地顺着床脚滑下了床,示意白术跟着自己向门外移动。
白术就也跟着出了门。
穿过了一段走廊,他们在一间房门前停下了。
在长生的催促下,白术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门,随后,目睹了一个看上去十分惊悚的场面。
房间的暂时使用者——现在看来是白天的女子——正保持着昏睡的状态,被一只巨大的白蛇圈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在与人交谈,白蛇还时不时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而站在白蛇身旁的,正是面无表情的另一个自己。
听到门边传来的动静后,青年扭过头看见了突然闯入的小男孩。
他刚打算开口说话,白术的面前就出现了另外的两个人把他护在了身后,正是旅行者和魈。
白术走到半路的时候,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的他们就察觉到了门外有人经过的动静,便跟上来看看情况。
“二位倒不必这么警戒,我怎么会攻击自己。”青年微笑着说道。
他……原来意识到自己和白术的关系了。旅行者想。
几人说话间,另一个长生从女子的床上爬了下来,化为合适的大小后,挂到了青年的脖子上。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青年说道:“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见女子没什么异常,对方又是那个白术,璃月这边自然无不可。
之后青年将他们带到了像是药房的地方,好整以暇地坐下,等待着面前的人的提问。
“那位女士生了什么病?”还是更年幼的那个他看明白了他所在做的事,并进行起进一步的提问。
“不慎从山上跌落下来。”青年回答。
“但她看起来行动自如,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吗?”旅行者问。
“不……和刚来时一样,她仍有一半的可能在‘彼岸’。”青年说。
“半幽灵。”魈想起了这个。
既不全在“现世”,也不全在“边界”,如果是她的话,与半幽灵的状态十分吻合。
听到这种说法,白术走上前,把小手搭在了另一个自己的手腕上。
相较于被螭的融合力量“分割”前,他的医术水平下降了不少,但是这种患者表现明显的情况,还是能诊断出来的。
“你在用力量维持她的生命。”白术很快得出了结论。
因此青年的身体在脉象中显得十分虚弱。
“这样下去会出什么事吗?”旅行者担心地问。
话题进行到这里,另外两个并不擅长医术的人,也理解了刚才青年是在对女子进行着什么治疗,这或许才是女子每次感到身体不适时,前来这里就能恢复的原因。
至于药浴,当然对强身健体有一些用处,可对已经是生死一线的患者来说,只能是起到让她更加熟睡,不打扰治疗的作用。
“不会太久了,‘她’也应该已经等不及,决断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临。”青年说。
虽然还是有几分不解,但是白术决定相信另一个自己的判断,旅行者和魈自然同意。
第二日,征得了妖怪版白术的同意,旅行者将女子就是半幽灵的事告知了剩下的人。
“也就是说,她有可能就是多轨家的先祖。”夏目贵志说。
“这样说来,从先祖手记的行文风格上看……确实有几分相像。”多轨透一边回忆一边说。
二者都相当乐天派,哪怕是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先祖的手记中也看不到太多的伤风悲秋,偶尔有些类似的情绪,也仅是遗憾可能见不到妹妹的孩子出生。
有了这一层猜想,再次面对似乎是睡了一顿好觉,比起昨天更加精神抖擞的女子时,多轨透的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大家早上好啊。”女子打过招呼后,告知了他们自己将要离开大夫的园林,回到位于另一处的住所的消息。
事实上,根据妖怪白术的说法,她并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走出去不久后就会因找不到住所忘却“回家”这件事,随后恢复一直在山中游荡的状态,直到下一次再因为身体不适造访这里。
好在缝隙中其他的住民跟她的关系也都不错,多会邀请她去自己家作客,不必忧心会风餐露宿或是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