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转过身:“你刚刚不是去过了吗?”
她笑着说:“刚刚顾着她了,忘记了自己。”
指了指静潋。
顾盼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她摆摆手:“你把她们照顾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扣吐,是比较残忍以及反人类的行为。
李渔从未试过。
但是她看见徐云飞试过。
她亲眼看见,徐云飞冲她竖起中指,眼神发狠:“为了生意,不得不喝,但是为了自己,不得不扣,李渔,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然后,张开大口,把中指伸向自己的喉咙。
她亲眼看着,对方由一个正常人类,变得脊背弯曲,喉间发出低吟,脸连着脖子像是打了腮红,就像一只吃了毒草的恐龙,吨吨吨吐的昏天暗地。
李渔当初心疼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如今,她透过她那可怜的身影,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两个身影重叠,一时分不清谁是谁。
吐完后,李渔只觉得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她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自己,眼睛早已红成一片。
她终于感受到了,徐云飞的痛苦。
站直身体,她匆匆抓了抓头发,让自己看上去凌乱而破碎。
回到车上,坐上副驾驶后,她将副驾驶镜子拉下来,佯装整理头发。
顾盼,微微,静潋三人坐在后面,静潋坐在中间,她刚好能看清她的模样。
此时,静潋已经歪着脑袋睡了,脑袋的方向原本朝着顾盼,微微见了,立即伸出手,摸向她的小脸,将她掰了过去,靠在她肩上。
静潋眨了眨眼,神情迷茫,她烦躁地抓了抓脖颈,艰难地说道:“好热啊。”
透过静潋的神情,她大概猜到了,该中招了。
她也佯装热,扯了扯衣领,伸手将空调调至十九度:“好热,你们不热吗?”
顾盼和微微神情较为冷静,听她这么一问,两人都各自应和,很热。
很热吗?
她们脸色和静潋比起来,就像两个白冰激凌夹了一颗草莓冰激凌,唬谁呐。
车子一路开往别墅,李渔一路沉默,静静看着她们表演。
到了别墅,静潋已经神志不清了,她需要人扶着走路。
微微一路扶着她,走在前面。
李渔也自然装作很醉的样子,主动勾着顾盼的脖颈,凑她很近:“好奇怪,今天晚上的酒里加了什么,怎么感觉热热的。”
顾盼瞳孔微微一缩,脸唰地一下红了,有些不敢直视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今晚怎么住。”
李渔嗤笑一声,一手指着二楼方向:“楼上,我让管家收拾了两个房间出来,静潋住原来的九号房,微微住六号,你住七号。”
顾盼有些惊讶:“我要和你分开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