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澈咬着烟,仰起脸看闻青生,说:“闻总,你是alpha,也不缺钱。你喜欢他什么啊?”
闻青生拆开杯盖,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道:“可能……喜欢他挺行的。”
“?!”宁澈张开嘴,香烟落地。
“有机会见面再聊。”
闻青生跟宁澈道了别。
*
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夜晚,闻青生睁着眼躺在客房的床上。
又失眠了。腺体还在发热。
他有将处理完的事务发送给季向松,但季向松说等回来再看,便没了别的消息。
闻青生坐起身,偏着脑袋,摸了摸后颈,内心再三挣扎。
终于。
闻青生悄声摸进楼上的卧室,做贼似的,迅速钻进被窝,抱紧了季向松的睡衣。
他慢慢轻嗅,将睡衣放在胸口,仍然睡不着。
不够。
季向松喜欢洁净,衣服上留的信息素很淡。
闻青生又浑浑噩噩爬起来,走去衣帽间。
季向松的东西不能乱动。但……只要在季向松回来前,整理好就行了吧。
闻青生犹豫却又坚定地打开了衣橱。
他胡乱地拿着衬衫,又从衣架拽下西装外套。
啪嗒。
“?”闻青生抱着衣服,瞄向脚边。
一本黑色封皮的册子。
似乎原本斜靠在衣橱里的某一层空隔架,不知怎么被闻青生带出来了。
闻青生心一跳。
季向松肯定不会乱放文件。册子被藏在这里,应该就是不想让他看见。
现在已经没办法归位了,季向松必然会知道他动过,肯定更不能看。
闻青生弯腰捡起册子,鬼使神差般,偷偷掀开一页。
他对自己说,只看一眼。如果是什么曾经的白月光相册,他就当没看过。
然后,闻青生的视线再无法挣动。
心间难以克制地鼓噪,耳畔仿佛重新听见了那一晚跨年夜的钟声。
他喉结微滚,轻轻抚摸纸面,缓慢地翻过又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