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母亲那边我会去说,但放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吃很多苦头,还不一定能完全恢复。”
“会有危险吗?”激动问出这话的却是傅屿。
他这么久一直格外安静,安静得玉笙差点都把他给忘了。
“再危险还能比现在更差吗?”
傅屿还想说什么,玉笙突然一挪身子坐到了他腿上:“再说这不还有你吗?”
这一下惊得傅屿完全忘了自己想说什么话。
你全家都是军阀(8)
玉笙跟个女大王似的勾着傅屿脖子笑道:“难道你不愿意当我的双腿?”
段胄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们是军阀又不是土匪!
女儿这怎么愣是整出了一股子逼良为娼的味道呢?
于是他非常刻意地咳了两声。
玉笙这才见好就收地跳下来,坐回自己的轮椅上,对段胄彀满不在乎地嗤笑了一声:“缠足的苦都咽下去了,放足的苦我会吃不了?”
段胄彀抚掌大笑:“好好好,这才是我段家女儿应该有的样子!你放心,我立刻去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做手术!”
玉笙挑了挑眉,她意识到在这一刻,在段胄彀心中,她终于摘掉了“没什么用的女儿”这个标签。
无关性别的,被段胄彀认真的当成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
她很同情原主,也很同情这个时代的女性,但她也深知这是因为自己是百年之后接受过先进思想的人。
她不能用现代人的思维去苛责段胄彀重男轻女,毕竟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在那里。
就像不能去指责一个古人迷信和有奴性一样。
要求一个古人在君权至上的封建社会没有奴性?
这怕是要逼他造反,不然就是在教他如何快速作死。
当然最重要一点——段胄彀的“重男轻女”并没有到丧失人性的地步。
他毕竟保证了两个女儿衣食无忧,即使有些私心,也还是替女儿认真选了一个品貌优秀的夫婿的。
这就是他和上个世界原主那对畜生不如的父母最大的区别。
所以,玉笙愿意凑合着给他一个老父亲应得的体面。
“那就麻烦爹了。另外我决定招赘一事可以通知出去了,好叫咱们家那些盼着过继儿子来给您的亲戚们死了这条心。或者抓紧时间冲我动手。”
段胄彀也不是傻的,被玉笙这么一点也品出点味道来。
“好的,爹知道怎么做了。”
玉笙将该说的和段胄彀说完,看向还傻愣愣的傅屿,不客气的拍拍他,示意他背自己回房。
段胄彀嘬了嘬牙花子,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还是先走一步,眼不见为净吧。
傅屿肚子里攒了许多的疑问想要问玉笙,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愣了半晌,终是认命般地蹲下身来让玉笙趴到他背上。
玉笙趴了上去,然后——
“你得托着我屁股啊,不然我会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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