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也就因此知道了这件事。
但是,傅屿经过了一年多的治疗,根本半点起色都没有。看来是不可能治好了。
“说什么治疗,根本没有治好的可能。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你说得对。他的确是个怪物”玉笙点了点头。
傅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有一些茫然,就像是数据库中找不到此刻心情应该对应的表情一样。
而傅南简直乐开了花,感觉像是受到了,然后他就听玉笙又道“巧了,我也是个怪物。大概也是治不好的那种。”
说完,玉笙突然就一拳揍在了傅南脸上,打掉了他那刺眼的笑容。
该问的话都已经问完了,她也没必要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了。
事到如今,虽然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但玉笙感觉自己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就算真因此导致世界崩塌,她也无所谓。
不过,事情的走向比她预想的要好。
世界并没有崩,只是因为她这一举动又再次发生了快进。
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
等再次睁开眼,她就发现自己正坐在沙发上。
傅屿站在自己面前,半晌才吐出一句:“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同意。”
玉笙迅速消化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哦,这是到了她和傅屿结婚后第三年,她终于忍无可忍向傅屿提出离婚的剧情点。
她从傅屿身上感受不到爱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发现自己的心理问题越发严重了。
她每天都在想死。
她害怕睡觉,因为每一次睡着后,她再醒来都会分不清现实和虚拟。
即使有那些随处不在的摄像头,告诉她这里应该是现实世界。
可是她却越来越产生质疑,有摄像头的世界就一定是现实世界吗?
那么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拟?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也许假作真时假亦真呢?
何况摄像头什么的,真的很像是“楚门的世界”啊。
其实她的父母和周围的这些人全都是演员,每个人都在陪她演戏。
他们离开她的视线的时候,就是他们下班回家的时候。
她是这场荒诞演出中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她的生活是别人眼中无聊时可以随时点开看两眼的直播节目。
在没有摄像头的时候,她需要反复确认这个世界的真实,确认自己的真实。
而确认的办法简单粗暴,就是自我伤害,用痛楚来让自己感觉到活着。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感觉痛楚也无法给自己安全感了。
有治疗舱的存在,大部分外伤分分钟便能痊愈,留不下任何能够证明那些伤痛真实存在过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