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用这个来说服我跟你合作对付盛知川?”她先试探。
见她终于有反应,盛栀才稍微坐得端正了点,纠正她:
“这不叫合作,这叫以牙还牙。”
“姐、姐。”她刻意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再怎么说咱们也还有点血缘在身上,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你和盛家的关系就一直存续。”
“你跑不掉的。”
盛栀说得没错。盛从明死了又如何?哪怕她在盛家这座泥潭里只待了短短一秒,那些记忆也会像泥点一般爬上她的衣衫,她永远也擦不掉,说服自己遗忘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如果真是盛知川做的,岑意倾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眼下盛栀在她这儿信誉堪忧,她不想又给她做了棋子。
犹豫了良久,她依旧背对着她,“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的。”
“你先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害怕“你满脑子都是离婚是吧?”……
盛栀来过之后,岑意倾整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宋祈本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她没有想说的意思,只能把话咽下去,又守着她在床上躺了两天。
第三天,护士来做完每天的例行检查后,他看着瘫在床上愁眉不展的人:
“要不要出去转转?”
她梗着脖子把头抬起来点,“去哪儿?”
“医院后面有个花园,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去晒晒太阳。”
她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主要是一氧化碳中毒,加上腿被卡住,强行被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受了点伤。
但宋祈如临大敌,前几天先是不让她下床,这会儿她刚点头同意出门,他又立马叫人推了个轮椅过来。
岑意倾嫌弃地把这轮椅上下打量了一遍,“我就不能自己走吗?”
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半身不遂了。
“你腿受伤了。”宋祈说着把她抱上轮椅,“要不要盖个毯子?”
“不。。。。。。”
他显然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没等她说完,就把一张薄毯搭在她腿上,掖了掖边角盖得严严实实。
岑意倾扁着嘴等他弄完,“能走了吧?”
“等等。”宋祈环视一圈病房,“水杯要不要带上?”
她已经放弃回答了,就坐在轮椅上看他给杯子里续上热水。
“走吧。”她的耐心已经告急了。
“要不要带点吃的?”
“我就出去走走,不是去春游。”
这下彻底没耐心了,她对这个磨磨唧唧的宋祈深表不满,把刚拿到手里的杯子塞回去给他,自己推着轮椅就要出去。
宋祈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上她,“你坐着就行,我推你。”
现在正是饭点,花园里除了他们就再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