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病了,常今朝在春梨园安稳待了几日。
此时,身在华州的陈少允看着手中的证物,然后随手一扔,便扔到了江中。
然后,他转过身。
嘴角挑成似笑非笑的形状。“这不就解决了吗。”
站在陈少允面前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少卿大人,您这是何意?”
浅浅发出一声笑声,陈少允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我来华州是查案,查出凶手,不是来抓凶手。”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着江面上的大船。“你想掀翻那条船,你能办到吗?”
“但是,我能。”
卷翘的睫毛微微一颤,从眼中露出来一缕骇人的杀意。
男子往后退了几步。
“属下梁柏拜见主子!”
陈少允上前两步,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抓住梁柏的手,扶起他。
“走吧,我们回京。”
二人肩并肩望向江面的大船,陈少允的目光异常坚定。“我们会再回华州的。”
此次到华州办案已经一月有余,陈少允心中一直惦记常今朝的安危。
现在案件已经结束,陈少允立刻带着人回京城。
他一到陈家大门口,门上的人立刻去给封氏传信。
封氏一听陈少允平安回来,激动得立刻去迎接陈少允。
还没等走出知明园,陈少允已经进了她的院子。
“母亲。”陈少允立刻跪下给封氏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封氏立刻扶起他,端详了一下。“晒黑了。”
“一直在外头奔波查案,就晒黑了些。”陈少允也仔细看了封氏的脸。“母亲最近可好?”
“我都好着呢。”封氏松开了他。“走吧,进屋里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宝翠上完茶水之后带着人都退下了。
没了旁人,封氏直接问他:“华州的案子办妥了?”
“多亏母亲取信及时,都办妥了。这次得多谢母亲了。”陈少允喝了口茶,润了一下嗓子。“不过,儿子自作主张将梁柏收在身边了。”
“你也太大胆了!你可知让陛下知道你的小动作,你会怎么样?”封氏一惊,拳头立刻攥紧。“梁柏可是这起大案的真凶。”
“他不是真凶。真凶已经落网。”陈少允丝毫不乱。“母亲,梁柏的初衷是扫平贪官。将他收在我的身边,陛下不会介意的。”
“你是在赌。你也是在揣测君心。陛下对你就有了防备。”
封氏叹口气,心中一下子就无法平静下来。
“母亲。”陈少允安慰她。“真的没事的。儿子还有后手,陛下也会开开心心收下梁柏。”
“你!”封氏又叹口气。“你赶紧去春梨园吧。常氏从高陵回来第二天就病了。”
“她病了?”陈少允立刻站了起来。
“现下好了。但是她有心病,心病不除,好不彻底。”
说完封氏就瞄了陈少允一眼。
只见陈少允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母亲,大夫是不是和您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