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分了土豆,只是因为从他们嘴里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若他们尚有点良知就应该一去不返,若他们还要来犯,咱们也不必对他们客气。”
祁斯越的嘴唇有些白,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人被他割断喉咙的样子。
他知道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可第一次杀人还是让他觉得心里难受。
并不是为那个人,而是为了生存不得不互相残杀,那份悲凉压的他有些窒息。
如果想要解决麻烦,他应该把那些人全部杀掉永绝后患,只是此刻的他下不去那个手。
知道难民基地的大概位置,以后家里断了粮,他和孩子还有可以去的地方。
那些人留下的锚钩和发射器冲击力很强,倒不失为一个好武器。
第二日地上又落了厚厚一层雪,昨晚的鲜血被大雪掩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那些人似乎全部都走了,别墅外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祁斯越找来纸张教孩子识字,写了一些最简单的文字。
如果没有爆发病毒,孩子现在应该去上幼儿园才对,如今他只能自己摸索着对孩子进行早教。
沅沅坐在书桌前垮起小脸,手里抓了一只铅笔,跟着爸爸在白纸上涂涂写写。
“这个写的不对,这一横要拉直。”
祁斯越轻轻握着孩子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她重新写。
“为什么变成了丧尸还要写字?”
沅沅抓紧手里的铅笔,嘴巴弯成了一道拱桥。
“谁告诉你丧尸不学写字的?丧尸也是人,都是人变得,一样都要学。”
祁斯越轻轻拍拍孩子的头顶,即便是这种情况也不能放弃学习,这就是华夏小孩学无止境的一生。
“那我能上学吗?”
沅沅总觉得这些字该死的熟悉,可就是记不起在哪里看到过,总觉得好像什么时候学过。
“能,我以后送你去读丧尸大学。”
祁斯越打了个趣,他相信总有一天会研制出抗病毒的疫苗,到时候孩子就可以恢复正常。
“我不要去丧尸大学…”
“为什么?”
“因为别的丧尸只会咬人,万一他们咬我怎么办?我要上人上的大学。”
沅沅抓着笔杆子,按照爸爸教的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虽是不太情愿了一些,但写的还算是很认真。
“好,等以后病毒结束了,送你去大家都上的大学,你也是人,不是丧尸。”
祁斯越看着孩子青涩稚嫩的笔迹,眼中浮现出一丝暖意,看来她还是很有上进心的。
然而他真是多虑了孩子的心思,耳畔出来孩子反派般的笑声。
“这样我就可以咬大家了!”
沅沅举起小手哈哈大笑,抓着笔一顿龙飞凤舞,一口气写了一个字出来。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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