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除了禁军是不允许带武器的。就算是禁军,配剑也是不允许出鞘的。
此时剑锋一亮,众人皆是一惊。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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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皇后神色也变了,“你想干嘛!司徒景!”
司徒景看着剑锋,不可察勾了勾唇角。
现学现用罢了。
她的剑没有朝向任何人,而是朝着掌心一划。
看上去没怎么用力,可手心再展开时,一道狰狞的伤口,流着鲜血露在了众人面前。
这真实的血腥味瞒不过郑荣这样的禁卫。
她幽幽道,“逼死公主的罪名,你们谁敢来担?”
大殿内一时寂静,就是皇后也一时没了语言。
郑荣心中震撼。
没想到司徒景能果敢到这种地步。
也就是这个间隙。
司徒景扔了剑,快步走进了司徒刑昏迷的内室。
“父皇!”
少女喊声悲怆,扑在龙床边上,指尖似乎温柔擦拭着男人的鬓角。
一根银针呼吸间刺进了金门穴里。
金戈跟在身后替她挡住了禁卫们的视线。
针刺金门穴。
只要人没死,就会清醒,至于醒后,身体会不会大伤,就不在当下的考虑范围了。
皇后缓步走进了寝宫,她的声音带着杀意。
“颍川公主,持剑擅长未央宫,意图谋反。”
如果之前还觉得司徒景不过是个得志猖狂的蠢货,现在她却不得不正视起她来。
“左右,把她拖——”
“父皇!”少女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你醒了!”
围过来的侍卫动作一停,便是皇后也止住了言语。
龙床上的中年男人眼皮颤了颤,缓缓醒来。
他的瞳仁是浑浊的黄色,肥硕的面颊还止不住的抽搐。
但环顾周围的目光虽然缓慢,却显然还有几分理智。
“啊啊、我、怎么……”他嗬嗬半天,神情从惊慌到震怒,又到恐惧。
无论怎么也说不出个完整句子。
司徒景目光闪过一丝不耐,不经意打断他,作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开始呜咽起来。
“父皇!原来你没事……呜呜,母后不许任何人来看望你,颍川还以为你情况不好了,呜呜呜,吓坏颍川了……”
司徒刑目光艰难地转向站在另一边的皇后。
杨氏到底高傲惯了,长久地不与司徒刑装恩爱夫妻,此时也做不出什么悲伤的模样,只沉着脸,训斥司徒景,“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司徒景却不管不顾,“父皇,你的陵墓都还没修好……呜呜。颍川今日为了见你,也被母后说是谋反了,待您去了,我也一头撞了柱,跟你去了罢,呜呜。”
她左一个陵墓,右一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