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有道侣可以让我觊觎,我为何无颜见你。”
“不知廉耻!”
应孚灵喝道,“戚扬仙君原本比你堪配盟主,你不过是相识在前鸠占鹊巢!活生生阻挡有情人成眷属!”
阎闻雪紧紧盯着榻上:“你究竟使什么妖法?你竟敢蛊惑权哥让他不肯见我。”
“妖法?”
乘白羽摇摇脑袋,“是说碧骖山后山莫名出现‘鬼修’的妖法么?这恐怕要问你们两个吧。怎么这么巧呢。”
“……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应孚灵嚷道。
“罢了。”乘白羽厌倦难掩,直直看一眼阎闻雪。
忽道:
“你急什么?”
“我左右命不久矣,你与你权哥还有无尽的岁月,你何必着急。”
“你……”
阎闻雪脱口而出,“不可能!你到底还有什么手段?你们乘家人多智近妖,怎会轻易死去!”
乘白羽摊开掌心:“我们乘家还不是死得只剩我一个。”
哐地一声,帷幔后一柄重剑破空而出,阎闻雪疾退闪躲,剑刃上的灵力毫不留情如影随形,直接隔空拍上阎闻雪口唇,
“呃啊啊啊!”
一声痛呼,阎闻雪捂着嘴跪倒在地,指间鲜血横溢。
看样子,阎闻雪整幅下颌骨碎成齑粉。
“戚扬仙君!”应孚灵赶去。
“你是什么东西,”
莫将阑转出帷幔,“要你妄议乘家人?”
莫将阑是前几日到的,乘白羽想着做戏也做全套。
此时莫将阑面上狠辣极了,阎闻雪已口不能言,莫将阑冷哼一声,反手挥剑重重砍在应孚灵左肩。
受迫不已,应孚灵不得不矮身承力,跪到阎闻雪边上。
“我方才听你说什么,只有这个戚扬仙君堪配盟主,”
莫将阑艳丽的眉眼恶意盈满,
“那么与你,又有何干?该不会你盼着你们贺大盟主先娶他再娶你吧?”
“你!”应孚灵活像叫人踩住尾羽的惊弓之鸟,“胡言乱语!”
莫将阑根本不搭他的话,犹自说道:
“还说鸠占鹊巢,那你二人是做什么来了?红尘殿主人还没死呢,你们就迫不及待打上门,你们又是什么行径??”
声调蓦地抬高,
“戴人披的龌龊东西!穿衣裳的狗彘牛马!阎家不教礼义廉耻的吗?”
“糊粪槽都嫌脏的腌臜玩意,滚!”
说罢紫流剑锋一横。
乘白羽闭闭眼。
此时应孚灵的脸惨不忍睹,原该长着嘴巴的地方空空荡荡,森然露出牙齿。他的两片嘴唇整整齐齐,被完整削去。
惨叫不绝,莫将阑干脆将两人扔出殿,
袍袖再挥,殿中地上血迹清干净,
“师尊,”
莫将阑责备道,“这等人,直接打出去,何必与他们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