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师尊什么话说?我也听听。”莫将阑权当听不懂。
“……外头是否还有应孚灵之辈侵扰红尘殿?你这做弟子的也该替你师尊出去看看。”
莫将阑还当听不懂,出去一圈飞速回来在榻前立好。
“……”
皋蓼悻悻,对乘白羽道,“雪权说你身体不好,需静养,不如将阿舟送到神木谷小住?”
“哈!”
莫将阑啪地将那副珍贵的鸾骨拍在案上,
“不受阎闻雪那种人的欺负,就要受你这种妖的欺负??我师尊的孩子姓乘,又是神木谷哪门子的姻亲啊?为何要去妖怪窝小住?”
“……”
乘白羽真是后悔,不该告诉莫将阑他的假死计划。现在好了,一丁点悲伤也没有,就是跋扈。
皋蓼与莫将阑争辩一时,谁也不肯相让。
末了莫将阑趾高气扬:
“师尊的孩子就是我师弟,就是送到合欢宗也送不到神木谷。”
两方争执不下,几次皋蓼逼迫乘白羽表态,乘白羽始终不软不硬油盐不进,
一来二去耐性尽失,皋蓼道:
“好好的孩子,被你埋没七十余年,没名没分的,你从前任性,我不说你,往后你不该教他多往仙鼎盟和神木谷走动么?否则你哪一日撒手去了,他怎么办?”
“你这个老虔婆!”莫将阑暴起。
正待开骂,殿门一道沉郁的嗓音传来:
“他若……阿舟去哪,不由旁人做主。”
殿外贺雪权大踏步走进。
“雪权!你说什么!”皋蓼失色。
“我说阿舟将来留在哪里,由白羽一人做主,否则,”
贺雪权夜厌一杵,“否则我即便跟他去了又如何。”
皋蓼眼睛眯起:“你威胁我?”
“母亲,”
贺雪权缓缓道,
“这许多年,您和阿羽又不亲近,他的孩儿交给您,慢说是他,我也不能放心。”
“说什么他的孩儿!”
皋蓼气急,“身上不也流着你的血?他一个人难道能诞育孩儿?”
“是流着我的血,”
贺雪权眼睛晦暗,“可我也没有一日尽过做父亲的职责,到今日又有什么资格索求?”
“哼,”莫将阑哼一声,“你倒终于说句人话。”
皋蓼一指榻上:“孩儿未喊过你一声父亲,还不是他死死瞒住的缘故?”
“雪母今日若是来指责阿羽,”
贺雪权侧身,袍袖一甩,“还是请回罢。”
皋蓼大怒,绝裾而去。
稍晚一些,莫将阑也回去歇息。
无人处,贺雪权揽着乘白羽喂药。
乘白羽:“对了,将阑年小,下手没个轻重,你的护法和阎——”
“不说他们。”贺雪权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