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地步,好像只能委屈老神仙暂且当一当“奸夫”。
正思忖着,洞口人影一闪。?
“朋友不如现身,”
乘白羽笑道,“能避外头两位不声不响潜进来,想必我的本事奈何不了你,又何必藏头遮尾。”
“你倒不怕,”
阵法前一道人形显现,褐发绿眸气势凌人,“人为刀俎你为鱼肉,竟还笑得出。”
“……”乘白羽真是吃惊,“皋蓼娘娘?您……”
皋蓼手中权杖一指:“这人是谁杀的。”
她指的是已经死去的贺临渊。
……乘白羽心中暗叹:吾命休矣。冤有头债有主,这人不仅是贺雪权的爹,还是皋蓼的夫婿。
乘白羽索性放弃挣扎:“我。”
“你?你又如何得知他镇压在此地?贺雪权瞒着我,难道没有瞒着你?”
乘白羽:
“瞒着的,是阎闻雪告知。”
“……贺雪权,也没告诉您么?”
皋蓼垂眸盯着贺临渊,久久无言。
久到乘白羽从心慌到坦然,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您的夫婿的确为我所杀,您若要偿命——”
“哈哈!偿命!”
皋蓼猛地高声迸笑,“此人抛妻弃子合该天打雷劈!你杀这种人偿什么命?你是替天行道。”
“啊……?”
皋蓼权杖一挥,属于大妖的灵力迎面而来,没伤着乘白羽半分,反倒将禁锢他的阵法劈开七七八八。
……?
“可知人不可貌相,”
皋蓼满目快意,“你比阎家的小子有出息。走,无论你犯什么错,我必在雪权面前保你这一次。”
“说来雪权便是为着这事将你镇压?”
皋蓼一面想看乘白羽的伤,一面问,“外头白衣裳的又是什么人。”
“嗯……”
乘白羽手腕撤一撤,“您还是别忙替我看吧。”
此时皋蓼目光终于落在洞中第四人身上。
外面两人也感到有异,兵戈暂收,匆匆赶回洞中。
皋蓼:
“这年轻修士……”
她瞧瞧乘轻舟的脸,再瞧乘白羽的脸,“是你乘家什么人?”
“乘家还有什么人,”
贺雪权目眦具裂,仿佛口中往外吐的是刀刃,“这是他与这奸夫所生的孽种。”
见乘白羽和李师焉都丝毫没有异议,贺雪权吼道:“欺人太甚!”
又要举剑。
李师焉瞧一眼夜厌,轻蔑道:“弱肉强食,欺的就是你。”
两方拉开阵势又要打。